他觉得自己没当场p的骂出口都算是有教养了!
棺椁打开,一口空棺,引得多少人心浮动?
二之宫昶环顾周遭,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已经意识到如今的鬼族隐患之多就算鬼王没有复活,估计也会早晚发生变故。
内部的人心齐不齐还不是主要的,重点是这些人居然一个个都没有忘记无惨!
提起无惨,各个都跟ptsd患者似的,瞬间就能蹦起来砍人!
所以说至于吗?至于吗?骨灰都扬了三百年了!这些活到新时代的鬼能不能讲讲道理,无惨那家伙有那么美吗?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一个个把大刀片子亮出来?
淡定!沉稳!镇静!
无惨早就死了!
可不管再怎么强调,这些人心中的无惨仍活着,这可真够可悲的。
若非如此,童磨凭什么用话术玩弄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
童磨这家伙聪明就聪明在了以情动人。
对无惨,用似是而非的话语操纵众人心底的仇恨,让那残留的影子短暂复活。
对二之宫秀仪,则抓住鬼族对他百年不变的敬意,利用他们给予证明的心情,反手破坏了他们心中无瑕的信仰。
好毒,好聪明!
就是可惜都被自己看穿了。
二之宫昶有些惆怅的望天,黑漆漆的夜晚银白的河流似乎只有一小部分支流流经这片区域,稀疏的星群并不明亮,月色也不是那么皎洁无垢。
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可能事态真的会变成他不想看见的模样。
正当昶想着要不要主动自爆,从根源上搞定童磨搞事的凭借之时,一直凝视着空荡荡的棺内不言也不语的黑死牟忽然说话了。
童磨看向了他,蝴蝶香奈惠看向了他,蝴蝶忍也看向了他,许多人都看向了他……
黑死牟无视这些视线,半是感慨半是怅然。
“他死了。”
童磨眯起眼睛,有什么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有坚信秀仪大人仍活着的人闻言惊愕的质问:“黑死牟大人,秀仪大人的遗骸不见了,说不定他其实在世界的某处仍活着!”
黑死牟平静反问:“活着的是无惨还是秀仪大人?”
质问的人一时语塞,但他反应不满,立刻回答道:“万一秀仪大人并没有被鬼血腐蚀,而是反过来征服了鬼血呢!”
由于二之宫秀仪当初给众人留下的影响过分高大,以至于他在某些人眼中已经无所不能。
征服鬼血这种事,别的人可能做不到,但是有人坚信二之宫秀仪可以做到!
黑死牟目光扫过,发现这么想的居然还不止一个人。
此时的二之宫昶再次感到了熟悉的脚趾抠穿地层的窘迫。
幸好黑死牟即时发声,与这些人针锋相对。
“都醒醒吧!秀仪大人再怎么值得尊敬他也只是个人类,若鬼血入侵他的身体,他的结局只有两个,一是变成鬼,二是变成怪物,当年他以生而为人的身份直至逝世,现如今你们的坚持是想在亵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