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定定看了他一阵,似乎不开心的道:“不会再有下次了吧?”

唉……

二之宫昶哭笑不得的道:“这哪里有准啊。”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就是个普通人,正常人类谁一年到头不生个一两次病啊,悟这个要求明显是无理取闹。

“嘁。”五条悟明显也清楚这不现实,但是之前气息微弱,怎么折腾都没反应,完全没有平时跳起来和自己对喷气势的昶吓到他了,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一个人渐渐虚弱的过程,说实话,他觉得哪怕二之宫昶被人捅个对穿都没有这一幕可怕。

前者他能找到报复对象,能力所能及的挽回什么,但是后者……他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且微不足道,能不能坚持下来全靠当事人自己,而昶如果坚持不住,他发现自己根本留不住。

猫猫吓到了。

昶过了几天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时间对此生出又无奈又心软又慰烫的感觉。

连躲起来暗中观察的猫猫视线都不再那么闹心,找了个机会,昶和他聊起来。

“你没生过病吗?”

“没有。”

“这还真是……那你见过身旁的人生病吗?”

“没……”

五条悟幽幽的道:“生病的仆人不允许出现在我身边。”

啊,封建社会的大少爷啊。

二之宫昶之前就纳闷好久了。

“以前我就想问你,你这个性格是怎么形成的?”

五条悟敏感的朝他看去,就像是一只警惕的大猫。

“怎么了,现在你要和我说你不喜欢我的性格了吗?”

二之宫昶:“自信一点,我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这个性格吗?”

五条悟:“不是因为脸吗?”

二之宫昶面无表情的捏住他的脸用力到变形,语气隐隐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虽说如此,五条悟明显也是很清楚自己招人喜欢的地方和讨人厌的地方,他对自己性格有多烂很有自知之明,毕竟看一个人有多受欢迎只要看他有多少个朋友,而五条悟的朋友数量是“0”。

二之宫昶感叹了一下,放开手搂住他的脖子态度不正经的歪靠在他身上。

“我挺好奇你们家这么养你,你居然还能保持住基本的三观,该说是底子太好吗?还是说你这家伙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我行我素,无法无天……”

越说越说不下去了……因为五条悟现在正一脸你说什么鬼东西呢的表情诡异的看着他。

二之宫昶捂脸:“你这家伙如果只是个纨绔子弟就好了。”

锦衣玉食的长大,身边人毫无底线的放任,五条悟能长成现在这个只是看似随心所欲,其实有着顽固底线的样子可太难得了。

在他的“记忆”中,有不少各方面条件和悟是云泥之别的家伙,在突破底线方面却能做到天赋异禀。

那些人恐怕连良知两个字怎么写都不清楚,而五条悟分明有资格超脱在规则之上,却把自己放在规则之中的行为就很讨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