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许多天,二之宫春日都在试图再次找到那个白色妖怪的身影,可是不论他派出多少小队, 那些经验丰富的阴阳师每次都只能徒劳无功的返回。

这天, 二之宫春日正在篝火前沉思, 土御门飞鸟从不远处走来, 来到火堆的旁边坐下。

“还在想着那个妖怪的事情?”

二之宫春日从思考中回神,目光中倒映着篝火摇曳的景象,脸色在火光中呈现蜜橙的颜色。

“当日要不是你也一起看到了,我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么多天居然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土御门飞鸟:“咳咳咳咳——说话文明点儿,好歹你也是这里的长官,比我级别还高呢。”

二之宫春日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的说道:“抱歉,下次骂街我会避开人的。”

土御门飞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明天大部队就来了,到时候这事儿自有其他人操心,我们只需要听从指令行事。”他朝对方投去询问的视线。

二之宫春日沉吟后果断道:“我决定明天就申请带队亲自去里面探个究竟。”

“???”土御门飞鸟语气古怪:“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二之宫春日不客气的怼他:“要不是老子是这里级别最高的长官,至于忍到现在?”

土御门飞鸟十分费解,“不是,为什么同为阴阳师,你办事总这么莽,一点儿没有术者的优雅?还有,注意文明用语!”

二之宫春日摊手:“sorry,飞鸟,不是我说你,时代变了,你们家的老一套早就不管用了,现在的诅咒还有怪异谁会等你摆好架势和你单挑啊?再说了,咱们的祖宗有几个不莽的?不莽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家业,哪里来的你和我?”

土御门飞鸟:“……你这是歪理邪说。”

二之宫春日翻白眼:“才怪,真理永远在大炮直径范围之内!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的话我也听不懂,但这句话初初听来我就非常赞同——真理永远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存在剑锋之上。我们这些年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国内那些圣母婊真该把他们丢到那些堕神的领域里感受一下和疯狂的神灵肩并肩是怎么刺激的一件事……相信只要没死,就婊不起来。”

土御门飞鸟无言了片刻,叹了口气:“你受什么刺激了?”

“d,那群政客要我家把转生体送来战场!有病啊,那孩子刚开始学阴阳术还不到半年,感受个屁的战场氛围,有育厀让小学生去大学考场感受考试氛围的吗?有吗?有吗?”二之宫春日在老对手面前不客气的喷了一个爽。

土御门飞鸟也不在意春日那糟糕脸色,边回忆边说道:“你家的转生体我记得是个叫昶的年轻人?没怎么听说过他的名字……是我太久没回去了吗?”

二之宫春日没好气道:“别想了,昶那孩子在半年前还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土御门飞鸟像是没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字里行间充斥着不解。

二之宫春日沉着脸点头。

“开玩笑吧?好好一个转生体,觉醒后直接就是一个大阴阳师的挂逼,你们家居然在他觉醒前就让他当个普通人混日子?”土御门飞鸟从以前就不是很理解二之宫家的家风,实际上和他一样不理解的大有人在。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二之宫家就是个奇葩,格格不入的混到阴阳师中间,要不是这家人拳头够硬,早有看不惯他们作风的老派家系把他们踢到隔壁去做咒术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