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怎么还在生气啊,牛乳本该是甜甜的,他却故意放莲芯同煮,苦成这样喂她吃,多半是在惩罚她。
遂从薄被中伸出手抓住他袖子一角,软声软气道:“主人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这一伸手,她发现自个儿除了贴身的衣物外竟什么都没穿。
“天啊!”
她快羞死了,忙拉起薄被钻到里头躲着。
小心脏“咚咚咚咚”跳到的快从喉咙里蹦出来,明明没有业火,她却像被业火烧着,从头到脚滚烫无比,尤其是脸蛋和耳朵,烫的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缩在里头再也不要出来了。
为什么她会这个样子躺在主人床上啊!
是谁扒了她的衣物?
最好是小兰花,再不然是宫娥也行,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是主人!
不行,她不能在主人的床上,这会让旁人误会的,她必须下去。
这样想着,她毛毛虫似的顶着薄被在床榻上蠕动,正要爬到地上去,谁知一只冰冷的大手摸进被中抓住她的脚踝,然后……她被东方青苍强行从薄被中剥了出来。
“你是要闷死自己吗?”
东方青苍不悦地瞪着手忙脚乱扯过薄被裹住自己的少女。
他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给她制药膳,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又在胡作非为,她可真是放肆。
“不是的,主人。”
丝箩整张脸红的不行,就像后花园中重新绽放的石榴花。
东方青苍居高临下瞥着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看,凌厉的剑眉皱了皱。
昨日吃下药膳后没什么异样,今日为何一张小脸通红。
知她孱弱,没放多少,还兑了牛乳才喂她吃,浮世全书上记载的法子应当不会有误,那她为何如此?
“主、主人,我、我还没吃饱,方才的牛乳莲芯羹不错,你能不能再去盛一碗?”
东方青苍的七情树尚未完全复苏,他不懂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可她的情丝恢复了啊,就算二人的关系再好,到底不是夫妻,怎能这副样子相处。
丝箩便借口饿了,想支开东方青苍。
“……”
眉心微锁的男人收回手,冷峻的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他转过身去,“进食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晚膳时再喝。”
不过是一碗牛乳莲芯羹而已,喝多了能有什么不好?
丝箩不解,但没有追问,因为东方青苍说完话后就离开了寝殿。
她裹着满是寒雪松针气息的薄被左右张望,还好,一旁的柜子上搁着套新的裙子。
三下两下穿上,捏着裙摆就往外跑,想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