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我 哥哥,不见了 。”
琴酒一愣,心头微震。
他眸光微深地看着她,脑海中的思绪却 回到了 很久很久之前 。
他杀过的人很多,面对自 己要杀的人,他甚至没有兴趣记住他们的名字和长相,他也不是什么喜欢记着无关紧要的往事牢牢不放的人。
但刚刚他脑海里却 出现了 一幅过去很久的画面。
黑发蓝眼的小女孩蜷缩在床边,用单薄的被子围住自 己,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丁点安全感。她双臂环膝不发一语,见他默不作声地过来才缓缓抬起头来,求证一般比着手势,她的手在微不可 查地颤抖。
“g……”
“我 杀人了 。”
身 为一名顶级干部,琴酒很快就恢复了 自 己的思绪,这时候他也依然如往常般冷着脸,却 也微不可 查地稍稍缓和了 些。
尽管这缓和微弱到他自 己也没发现。
小姑娘还有些委屈:“你怎么都不抱抱我 呀?明 明 当初你带我 的时候,会安慰我 的。”
琴酒:“…………”
几年不见,她脑子被砸坏了 ?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沉默,然后dita闷闷地揉了 揉自 己的脸:“唔。”
琴酒没去管她莫名其 妙的话,而是点了 一根烟,又默不作声地掐灭了 :“啧,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对首领的吗。”dita拖着音撒娇一样说。
琴酒冷笑:“这几年都是我 一个人干的,你什么都不做就想捞个首领?想得倒美 。”
他以快到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将枪口抵上 她的额头,刀锋般危险的气势一瞬间炸开 ,充斥了 整个顶层:“你就不怕我 杀了 你?”
dita很轻很轻地笑了 一声。
她处于风暴中心,却 分毫不受影响,抬起眼皮,笃定地问 :“你会么?”
琴酒扣动扳机,却 一枪打在了 她身 后的墙上 。
她笑得更快活了 :“哦。我 忘了 ,我 刚来时,你还让我 吃了 一枪子来着。”
琴酒淡定地重 新收起枪,看着女孩的眼睛:“恢复正常了 ?”
“从没有这么正常过。”她咬着字,却 让人遍体发寒。
“我 给你的东西,你都照着一样不落地办下来了 。我 很高兴,g。”
她声音既淡又凉,很容易让人想到东方那种为了 哄骗人出来,便刻意将自 己危险又尖锐的嗓音收拢,造成 水面般虚假的平静的鬼怪。
“有关我 的事,我 会慢慢告诉你——毕竟我 们是彼?此?最?为?信?任?的?搭?档。”
“不过,在现在……”
“我 更想知道。”
女孩的眸子陡然无声猩红,室内的空气瞬间粘稠,一点一点缠住一切可 以缠住的事物 ,再慢慢裹紧,仿佛一条阴冷的毒蛇在吞噬自 己的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