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张合着自己的手掌心,手指关节依旧是以前一般纤细,外表除了变得苍白没有其他变化,只是一张一合之间能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力量蕴藏在手心。
此时她自己身体里过往的沉疴和病痛已经全部远离,整个人每一处肌肉关节都舒展开,没有丝毫沉重,她从未如此轻松过。
被一把推出去的阿罗稳住自己的身形后慢悠悠站起来,“我都忘了你现在是新生儿,获得新生的感觉怎么样?”
抬起头看着老板,苏尔无比清晰的视力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甚至可以说是笑意盈盈。
不会吧
苏尔将目光放在阿罗的身上,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语气迟疑因为惊愕甚至都没有带上刻意的恭敬。
“我记得我当时在密室快死了,所以后来是你转变了我?”心思转变之间想起当时的安米尔,苏尔又想借此试探阿罗后来发生了什么。
“当然是我,当初我曾经说过,除了我没有其他人。”阿罗心情看起来很好,还有闲心将他碰倒的椅子扶起,只是关于后来的情况只字不提。
不知道刚才阿罗的读心都看到什么,苏尔也不敢主动提起密室的事选择了岔开话题,“你不生气?”
“这只是小事,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的不是吗?”阿罗的话听起来非常的诚挚。
在沃尔图里相处的时间苏尔早就知道老板是个善于伪装的千年吸血鬼,他对待他人总是会阴晴不定,唯利是图心机深沉,非常善变。
可以说如果不是沃尔图里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救过她,以及卡莱尔他们被威胁的情况下,对于这种人她必然是敬而远之,即便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行,是个大麻烦,更别提当他的伴侣了。
思索着的苏尔掀开被子,然后小心翼翼撑着床板挪到床沿边,如果用力过大,床垮了那也太尴尬了。
一直到下了床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苏尔才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抚了一下身上布料柔软白色睡袍的褶皱,拿起放在一旁的素色针织披肩抖了抖展开披在身上。
只是抖的第一下险些就把披肩变成两半,穿上放在床边的拖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喜欢把自己收拾妥当的苏尔这才看向那个一点都不见外正在走过来的老板,露出一个礼貌的假笑。
“站住,别过来。”打算直接戳破窗户纸不再逃避的苏尔语气是格外的不客气。
阿罗竟然真的听话乖乖原地站着,甚至一脸无害地微举起两只手,眼睛却盯着苏尔一刻也没有移开。
美色当前,苏尔没有一丝心软,格外的冷淡,字里行间却十分认真,赤色的瞳孔毫不躲闪地与阿罗对视。
“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你无非是想得到我的能力来使沃尔图里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又何必拿什么伴侣来做这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