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对于小丽莎难得的示弱，皮特罗表示很受用，他耍帅地摸了摸鼻子，只是一个扎眼的功夫，原本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就分别被他绑在了两个椅子上，顺带还泼了一杯水在托尼的脸上好让他清醒清醒。

“怎么样？你家快银哥哥还是很厉害的吧？”皮特罗朝着小姑娘眨眨眼，摆明了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小丽莎乖巧地笑了笑，满脸的崇拜：“嗯嗯超级厉害的！”

除了女人之外，托尼大佬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使劲地挣了一会儿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随即就因为没有效果而泄气地瘫坐在了那里，但嘴上还是没停下来：“从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赶紧把我放开！这是我家！信不信我告你入室抢劫？！贾维斯！”

然而这一刻贾维斯也没站在他这边：“sir，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托尼抬了抬脸，眼眶里滚出泪水来，与脸上的水混在一起，倒是有些看不清晰。

他想大声嘶吼出声，却又觉得吼不出来，这件事已经太过久远，此时知道真相的他固然心痛，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悔恨，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当初没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克里斯蒂娜没有错，巴基也没有错……失去意识，失去自由，沦为行尸走肉，沦为自己对手的一把武器，刺向自己亲近的人……克里斯蒂娜要比他痛苦得多。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那汹涌的情感。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只要一看到克里斯蒂娜或者巴基，他就会忍不住去想象他们刺杀自己父母时的场景，想象自己的父亲在看到克里斯蒂娜那张脸时震惊的表情……

丽莎松开皮特罗的手，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凑近托尼，试探般的轻轻拉住了他的大手，认真道：“托尼哥哥……不要伤心，我在你身边，我保护你。”

见托尼没有反抗，小姑娘眨了眨眼，伸手拿袖子抹掉了他脸上混着泪水的水渍，声音带着奇特的安抚：“别哭了，好不好？”

“臭丫头，我哪里在哭了？”托尼装模作样地狠狠瞪了丽莎一眼，焦糖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歉意，他微微倾身蹭了蹭小姑娘的额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丽莎见状赶紧给托尼松了绑，然后立马转身迈着小步子往巴基那边跑，亲手给被揍了一顿的巴基先生解下了身上的束缚。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阿斯加德捣蛋鬼见没了好戏看也懒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扯了扯嘴就往外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你们既然打完了……那托尼·史塔克先生能告诉我克里斯蒂娜去了哪吗？”皮特罗自始至终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问到克里斯蒂娜现在到底在哪，要不然他才没这闲工夫劝架呢。

“……小姑姑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