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出了这位哥谭义警心中的纠结，克里斯蒂娜好心地出声提醒：“你要是不这么认为倒也没什么关系，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小情人儿，你的想法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要是有意见，我们就打一架。如果你能把我杀了，我就听你的，怎么样？”

听到少女疯疯癫癫的话语，蝙蝠侠觉得自己简直是史无前例地心累。

只要是有心探查，大家都会发现他的这个小习惯。

那就是从不杀人。

哪怕像是小丑这样的罪大恶极的罪犯，他也不会去结束他的生命。

哥谭需要的是秩序，像他这种由混乱与暴//力衍生出来的短暂而又扭曲的秩序是不会长久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杀了人，那哥谭恐怕才会真正乱套。

不仅仅是因为那些罪犯们，更是因为布鲁斯·韦恩他自己。

当你凝望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布鲁斯不知道，如果自己的手上有一天染上鲜血，自己会不会沉溺于这种杀//戮的快//感之中，从此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更控制不住自己他紧紧困锁在内心深处的冲动与暴虐。

他畏惧着那样的自己，他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深渊中的一员。

蝙蝠侠闭了闭眼，幽蓝色的眼睛中蕴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并不怎么正经的克里斯蒂娜一眼，眨眼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就像他之前来到这里一样，悄无声息。

这无异于是暂时默许了少女的行为。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认可她的行为。

克里斯蒂娜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这些，更是不能明白蝙蝠侠所谓的执着。

明明布鲁斯·韦恩这个哥谭义警有无数次机会杀掉他的死对头小丑，为什么偏偏他不愿意动手呢？

如果当初他不就杀了他，甚至说如果从他们俩初遇时就不去救那个自己作死掉下高楼的小丑，恐怕哥谭会比现在和平得多，至少死去的人就会少上很多。

克里斯蒂娜不懂，也懒得纠结。

当初她在中土大陆上接触的除了精灵巫师就是半兽人之类的存在，即使是人类她接触的也都大多是一些正义之徒，并没有一些大奸大恶之人。

极致的善与极致的恶，再加上中土大陆特定的风土人情，杀掉一些罪犯在她眼里看来跟砍掉半兽人的脑袋一样没有差别。

唯有惩恶，才能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