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德米特里发了邮件,但鉴于并没有见过凶手,他无法为我提供有效的信息;如果要他来到福克斯,从塞斯的记忆中抓取有关的片段,这无疑会惹怒奎鲁特族人。我得自己去寻找凶手,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怎么才能做到呢?在我正为此苦恼时,这个事实从天而降:凶手此时正在西雅图,寻找和我母亲长相类似——同时也和我类似的女人。在伦敦时,妮娜把我的头发染成了红色,在我把照片发给玛丽莲以后,她也染了相同的颜色;我们的发色和眼珠颜色完全相同,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猎物,我无疑是符合条件的。
这段时间以来,塞斯尝试了许多方法让我的心理状态恢复正常:运动、钓鱼、逛街、社交、避免独处、把他的朋友们喜欢的食物带来和我分享:但这一切都没能像这条新闻一样使我亢奋。如果我来到这里,只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那就是这件事了,我要替玛丽莲做点什么,而不是心安理得地继续活下去。
第36章 蕾妮斯梅
“恐怕我不能这么做。”卡莱尔说,“尽管我所做的被一些人(他堪称慈祥地看了看贝拉)称为‘拯救’,但这无法改变转化的本质。”
“转化的本质是什么?”我问。
“剥夺生命。”他答道,“我没有权利这样做。”
“即使这是我自己的要求?”
“即使这是你的要求。”
没人知道在那几秒之内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多少种想法,它们像疯长的野草一般纠缠着:和狼人打一架,跳海,从这里跑出去撞在某块岩石上,或者让别的吸血鬼——
爱德华猛地站起身来,原本坐着的椅子已经四分五裂了。他咬牙切齿地逼视着我,嘴角以一种不正常的幅度抖动着:“她想去找沃尔图里。”
“我没有——”我下意识地想要辩解。
“我看到阿罗的脸了,非常、非常清晰。”
房子里此时的气氛可以称得上是剑拔弩张了。在两个不明情况的人中,雅各布把脸死死地板着,而塞斯则像一个读不懂空气的呆子左右乱转,接触到前者严厉的目光后才老实下来。爱丽丝打破了寂静——每次都是她,她轻巧地跳跃过来,拉住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