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常看起来善良恩爱，待人温和有加，完全看不出来会信仰那些凶残的宗教。”约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不管地窖里的那些尸骨属不属于人类，都预示了一个事实，里德尔夫妇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对了，爱兰找到了吗？”约翰问道，一直坐在一边记录的玛丽停下笔，摇了摇头。

“……唉——”见此情形，约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辛苦你查证了，莱特。”

“你也辛苦了。”搜查人员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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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从森林里回来后的情况与她刚离开时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区别，她的左臂裸露在空气中，断裂的衣袖看起来形势被撕裂开的，她的头发也有些乱，挽起的头发有一缕掉在脑后，就连那身黑色的裙子也脏了一些，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右手提着一匹和她差不多大的狼，那只狼的后颈被她提着，失去焦距的狼眸说明了这匹野兽已经死了。

爱兰站在城堡最高处的露台上，整个人趴在石质的栏杆上，两只腿在地上踮起，她眨着那双金色的大眼睛，望着下面的玛丽，吸血鬼女仆虽然看起来狼狈，但是走路的姿态仍旧很稳。

“玛丽平安回来了。”

“你很担心玛丽吗？”阁楼阴影处的阿罗问道，尽管他看不到女仆，然而他仍然知道玛丽的行踪。

“没有。”爱兰转过来看着阿罗，认真的回答，“妈妈告诉我要善良，如果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可以让别人脱离危险，就应该去做。”

“善良。”阿罗念了一遍这个词语，双手交叉，好笑的说道，“梅贝尔女士有没有教过你，应该如何使用自己的善良呢？小爱兰？”

对一个吸血鬼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罗是想说玛丽是坏人吗？”爱兰问道，还不等对方回答，爱兰继续，“妈妈说过，世界是矛盾的，好人也是坏人，坏人也是好人。”

“只是看你选择做哪个好人，做哪个坏人了。”

“那么小爱兰，我想知道，对于杀掉梅贝尔和赫里的凶手，你怎样认为呢？”阿罗坏心眼的提了出来，一方面他是很想知道眼前这个不同寻常的小女孩会有怎样的回答，另一方面，他也很想看到爱兰和普通孩子一样的手足无措。

不管爱兰有没有回答，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满足。

归根结底，阿罗·沃尔图里对其他人造成的震慑也有一部分是他那捉摸不定的性格。

听到阿罗口中传来的关于父母的名字时，爱兰没有说话，她仍然站在原地，那双好看的金色眸子仍然是一片清澈，丝毫没有染上愤怒或是哀伤的情感，但是又让人觉得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