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说。
话说得很淡,表达不比实际付出的万分之一,却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能阐述内心的句子。
宁秋砚身体一颤,滚烫的鼻唇触碰到关珩冰冷的颈侧,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关珩垂着睫毛,沉声说:“戴上耳钉之前你都在血契里答应了什么,背给我听——虽然你已经违反了约定,那个我们之后再说。现在把契约的内容背一遍。”
约定像是誓言,刻在宁秋砚的骨子里。
他吸吸鼻子,下意识开口:“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思想,行为,身体和情感,都只属于您,永远属于您。”
背完这一遍血契,宁秋砚怔了怔。
他好像现在才明白这约定的含义。
将一切都交给关珩,并不是指他成为了没有自我意识和选择权的禁脔,因为关珩没有对他进行过任何违反意愿的控制,这一点他早已知晓。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理解,约定内容代表的是关珩将永远是他坚不可摧的后盾,是包容他所有的港湾。
如果他想要的是绝对的占有,那么关珩终究会给。
刚背到这里,宁秋砚的嘴唇就被关珩吻住了。
人发烧的时候连口腔也是滚烫的,关珩吻得很重,撬开他的齿缝,从内到外品尝过一遍之后,克制地将人放开了些,冒出来的尖牙贴着宁秋砚脖颈处的耳侧。
宁秋砚不仅没有躲,还顺从地往后仰,将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关珩面前,听见关珩问:“我允许你擅自在身体上穿孔了吗?”
紧接着,微凉的手掌便来到平坦的腹部。
肚脐上缀着一枚脐钉。
两头都是暗红色的宝石,中间以银针相连,由耳钉改造而来。
属于关珩的标识,从来没有离开过宁秋砚的身体。
宁秋砚发着烧,脸已经看不出来红不红了,只能咬牙认错:“没有……我错了。”
齿尖一点点地刮过颈侧皮肤。
往下移。
最后停留在脖颈的血管上。
惩罚似的咬得很重,但是只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人睡着了,陆千阙回来时只恭敬地站在门口。
他知道关珩这时会来,所以看见人并不意外。
关珩长发披在身后,夜色让他容光焕发,看上去和临走前没什么区别,仍然让人感到疏离和不易靠近。
他松松地抱着宁秋砚,见到陆千阙也没有松开,只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自作主张?”
陆千阙说:“我再不联系他,他就以为您要和他分手了。”
关珩显然不是指这件事。
他离开时给陆千阙留了权限,能让陆千阙第一时间察觉宁秋砚的动向,但没有说过陆千阙可以带人来这里。
“我认为单纯说您出门办事没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