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属于关珩的标识还在,已经离家出走了,却还舍不得摘下。
秦惟之却只是想要伤他的心而已:“不然你以为关珩那样的性格,为什么会把你留在身边呢?”
说完这句话,他退开,最后道:“血液美不美味,等你转化了,再来评价不迟。”
宁秋砚翻过去,一动不动地躺了很久。
天快亮时,秦惟之叫醒了他:“起来。”
宁秋砚睡眼惺忪地坐着,两天没换的衣服上沾了些血渍。
秦惟之有些嫌弃,随后大发慈悲地说:“带你去换一套衣服。”
坐上秦惟之的车,宁秋砚有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都充满了混乱感。
看着熟悉的溯京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在想关珩说的很对,这不该是他的生活。自然而然地,自己最近的想法也产生了质疑。
但是很快地,他就把那些冒出来的想法强压了下去,他不允许自己退缩。
溯京很大,秦惟之的住处在很出名的富人区。
只要活得足够久,那么财富是非常容易累积的,宁秋砚既不羡慕,对钱财也没有很大的兴趣。
而秦惟之选择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僻静而已。
宁秋砚大概是第一个不以血奴身份进入其中的人类。
刚踏进屋子不就,天就快亮了。
秦惟之来到屋内一角,按下墙上凸起的智能开关。
科技给予血族非常大的便利,使得他们对人力的服务需求大大降低,这套偌大的房子只住了秦惟之一个。
“自己去那边找衣服换。”
秦惟之说。
“左边的柜子不要动。”
窗外的天空呈现饱和度极低的灰蓝色,窗户挡板正慢慢地降下。
不比在俱乐部那样的公共场合,此时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宁秋砚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紧张。
转过身时,能感觉到秦惟之落在背脊上的目光。
同样是昏暗的,和渡岛大宅不同,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散发出冰冷气息,大约是没有人类居住的缘故。
像……水泥钢筋铸就的棺椁。
宁秋砚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这应该是常态。
如果没有关家的人在身边,大概连关珩的住处也会是这样的。
宁秋砚来到衣帽间,打开了一排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