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想,或许关珩也和德山他们一起出去了。
可是等他一上楼,却正好碰见了坐在客厅里,抬眼朝门口看来的关珩。
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关珩一定知道他都去做了什么。
他想要解释,再说说自己的打算,但双腿却像被钢铁浇筑过一般,僵直地立在门口。
因为那件事关珩的态度很明确,只有这一件他想要的关珩绝对不会给,所以没有再次讨论的必要。
可是宁秋砚也明白,他这次狠狠越距了。
做了关珩不喜欢的事,踩到了约定过的底线。
“回来了?”
关珩手里拿着遥控器,投影幕布上是一部老电影,上次他们还没看完。
关珩的语气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宁秋砚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去和从未提及过姓名的同学骑摩托车兜风而已。
宁秋砚迟疑地往前走了几步,垂着眼,一副知道错了,但并不打算改的样子。
“找到你想要了的吗?”关珩问。
宁秋砚摇了摇头。
他还是走到了关珩的身边,如倦鸟归巢,重重地跪坐在地板上,不打算对这晚的行为解释一个字。
关珩则深深地看着他,相对无言。
他们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说一说今晚都谈了什么。”
关珩先开口。
宁秋砚猛地抬头,那双凤眸情绪如昨,很深,眼神接触的瞬间,宁秋砚就知道他的一切想法果然都被关珩知晓。
令宁秋砚难以置信的是,关珩看起来并未被他的任性激怒。
“他好像在找一个人。”宁秋砚迟疑着回答,“一个灰袍人。”
关珩不意外:“嗯。”
宁秋砚问:“我听李唐提过这个灰袍人,他是您的转化者吗?”
“是。”关珩回答,“他是我的转化者。”
关珩提及这个神秘的灰袍人,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
不见愤怒、激动,抑或是其它任何情绪,仿佛这三个字真的只是某个人的代名词。
关珩和灰袍人到底有什么渊源暂时不提,宁秋砚问道:“秦惟之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关珩说:“因为更纯净的毒素,和更强大的血统。”
寻常血族尚且慕强,更何况秦惟之这样古早的吸血鬼。
灰袍人对任何听说过他的传说的吸血鬼都是bug般的存在,只不过没有人确定他是否真的存在。
秦惟之想要进化,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对此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