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竟然又赢了一局。
他的思维很乱,更不想在这里久留,所以直接问秦惟之:“是不是你带走了陆千阙?”
秦惟之早已吸完了血,将人类推到一边。
人类身体里有了血族的毒素,被放开后也没走,而是蜷缩在秦惟之的脚边,轻轻地闭着眼睛,仿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秦惟之擦着嘴唇,向后靠坐在椅子,早就料到他有这一问,却不回答。
宁秋砚猜他是有意回避,便又换了一种问法:“陆千阙现在在哪里?”
秦惟之终于开口,说:“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地方。”
果然,这件事和秦惟之有关。
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就在俱乐部遇到秦惟之,而陆千阙那么巧就被人以模仿关珩手段的方式切下一只手。
宁秋砚急道:“愿赌服输,你这根本不算是一个答案!”
秦惟之笑了下,说道:“不,小孩。我们约定的赌注是给出答案,不准撒谎,我已经诚实回答了,不算违反规则。”
“你——”宁秋砚一怔,生生咬紧了牙齿。
这时,有人轻轻敲了公寓的门,毕恭毕敬地在门外汇报:“琼斯先生。”
瓦格纳转动冷冰冰的银色眼珠,看了过去:“进来。”
来人是瓦格纳的一名手下,俯首道:“关先生来了。”
桌前的三人俱是一怔,宁秋砚直接站了起来。
瓦格纳露出笑容,转头对宁秋砚道:“走吧,我年轻的朋友,看来我们有结果了。”
小公寓楼下夜深人静。
附近几幢建筑都为瓦格纳所有,无人注意到街边停留的黑色轿车。
宁秋砚走出楼道那扇彩色玻璃门,远远地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关珩立在人行道上,而曲姝跟在他的身后。
这夜关珩不知去了什么场合,竟然剪短了长发。他显然是匆匆赶来,身上还穿着黑色正装,整个人看上去气质锋利,慵懒感减去了不少。
无论何时关珩都有极为强烈的存在感,久居上位者天然的威压释放出来,即使身处这样寂静寻常的街道,环境仍因他的存在仿佛电影画面。
一个白天不见,关珩淡淡地瞥向了宁秋砚。
宁秋砚张了张嘴,不想在没这样的场合显得懦弱,没有突兀地叫出声。
瓦格纳·琼斯总是泰然自若。
在关珩的手上带走了人,他的态度却像无事发生,还礼貌地一颔首,如见老友般亲热:“关先生,晚上好。我只是请我年轻的朋友过来聊聊天,稍后便会把他送回去,没想到惊动了您,还麻烦您亲自来接。”
所有人都知道瓦格纳睁眼说瞎话。
关珩自然也知情。
不过,关珩只是看着宁秋砚,对其他人连眼皮都没抬,更直接忽略了站在后方彩玻璃前,身处一片橙蓝光斑中的秦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