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宁秋砚回忆俱乐部内部的情景,免不了汗毛倒竖,仍然有些后怕,“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关珩语气平淡,没有波动地问:“不会什么?”
仿佛矮身坐在地毯上,被关珩由上往下的审视着。
宁秋砚做了不好的事,在被惩罚的边缘试探,需要主动承认错误才能让关珩满意。
他乖乖地说:“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手机另一头的关珩接收到,像无形的手,穿越两个时空来到宁秋砚面前,摸了摸宁秋砚的头:“你知道就好。”
事情告一段落,紧绷的弦放松。
宁秋砚总是依赖关珩的,他问关珩:“荣奇以后会好吗?”
还是没能马上就放下荣奇。
“这要看你想要的‘好’是哪种程度。”关珩很有耐心地说,“还要看他个人的意志。有些事要坚持下去很难,但是要放弃却很简单。”
宁秋砚想了想,告诉关珩:“我刚才在俱乐部里碰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才不想要去猜测对方的真正意图,总之先告诉关珩就好。
他形容了对方的外貌长相,将最后那句话也复述关珩,说:“对了,上次碰见琼斯先生的时候他也在。他到底是谁?您认识吗?”
“秦惟之。”关珩说,“一个故交。”
“是李唐,郁教授他们那样的故交?”宁秋砚回忆春节那晚来渡岛的客人用来打比方,问,“他为什么说已经和您形同陌路?”
关珩回答:“不,比他们要早很多。他曾是我父亲的一位幕僚。”
宁秋砚吃了一惊,竟然那么早?
那么,对方成为血族的年龄应该和关珩差不多。
“像我昨天和你说过的。”关珩道,“他就是那个不足轻重的过客。”
这样人忽然冒出来,宁秋砚直觉原因不简单。
尤其是对方还和瓦格纳·琼斯在一起,陆千阙说,琼斯先生试图拉拢关珩回到血监会,而关珩与他们的理念不合。
瓦格纳·琼斯不仅培养大量新生儿,还和“幻乐”有脱不开的关系。荣奇这一脚踏进去惊动了陆千阙出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关珩。
无论是否对关珩有影响,宁秋砚都不该进入那个俱乐部的。
宁秋砚咬了咬嘴唇,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先生,您周三要不先别来溯京了。”
关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