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苏见洲裹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已经站在路边等他了。宁秋砚提了个口袋,里面装着白婆婆亲手腌制的腊肉,他专程请婆婆装了一点,说想要带给他的好友尝尝。
听说是“渡岛特产”,苏见洲来了兴趣,高兴地揽着宁秋砚往宿舍走。
医生的宿舍楼非常干净,内部布置也很简单,和苏见洲家里的风格差不多。他刚从家里过完节回来没两天,桌子上还摆着一些年货,一进门就问宁秋砚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房间里很暖和,宁秋砚脱了外套奔向柔软的沙发,没骨头似的瘫在那里。
“怎么了?”苏见洲问,“没睡好?”
“没有。”宁秋砚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支支吾吾地说,“有点感冒。”
临走前的那一天下来,他的身体非常酸软,已经被开发得很彻底了。像是所有物被打上了标记,从里到外,深至骨髓,细至指尖发梢。
猎物与猎食者在一起,禁忌,却又放纵,是稍微想一想都会烧起来的程度。
属于他和关珩。
他怎么好意思告诉苏见洲。
苏见洲伸手过来在额头上摸了一把,宁秋砚立刻拂开他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没事。”
苏见洲打量他,发现他好像瘦了一点,但精神很好,气色也红润,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意味深长地说:“渡岛挺养人的。”
宁秋砚:“……”
他就知道苏见洲猜得到,好歹苏见洲是个医生,两人还熟得不能再熟。
在这事上他们没有交流太多,苏见洲是直男,不至于会和宁秋砚交换心得。宁秋砚说了一些在岛上发生的趣事,说自己想拍个关于渡岛的纪录片的,还给苏见洲听了一点刚有些雏形的曲子。
这曲子连关珩都还没听过,宁秋砚想让没有去过渡岛的人来评价,他询问苏见洲听后是什么感觉,只需要给出几个直观的词语即可。
苏见洲说:“很温暖。像春天。”
宁秋砚可不是往那方面去写的,越听眼睛睁越大:“怎么会?”
苏见洲笑着补充:“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别听了。”宁秋砚干脆把耳机抢回来,“你只顾着调侃我,一点都不客观。”
苏见洲说:“是真的,听起来渡岛是个很温暖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能去参观参观,也许可以客观一点。”
基本上所有的雾桐人都对渡岛很陌生,甚至连它的远貌都没见过,因为即使出海,大部分的航线也不会和雾桐重叠,除非上次的旅游规划得以实施,否则渡岛一直列在航线外。
“你想去吗?”宁秋砚问。
如果苏见洲想去的话,他会试着去问问关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