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草药?”宁秋砚在刷手机,打了个哈欠,“前两天凌医生说他在农场的温室里试着种了一些,效果不是很理想。我答应了他,等下一次假期去帮他的忙。”
渡岛的气候特殊,能适应生长的植物不多,岛上的蔬菜水果大多都是靠采买,温室里种的只是生长周期极短、不易保存的种类。
“可以。”关珩说,“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宁秋砚回头问:“您对草药有了解吗?”
关珩回答得很平常:“会一点。”
不是炫技,不是夸口。
宁秋砚知道关珩说“会一点”,那么就一定不是假话,甚至可能精通。现代医学发展迅速,但千年前,人们靠的还是传统医学,关珩虽然出生世家,但曾行军打仗,跋山涉水,对其有所研习很正常。
“那到时候我来问您。”宁秋砚软软靠着关珩说。
“好。”关珩应了。
宁秋砚继续玩手机,和同学发信息,关珩则继续看书。少时,宁秋砚的头就一点一点的,眼皮不自觉合拢,打起了瞌睡。
他的体力总是消耗得快,又总是爱强撑,安全词是一次也没说过。
困得连关珩从他手里抽走手机也不知道。
关珩把他打横抱起,打算让他去床上睡觉。
丝质睡袍下摆滑动,小腿暴露出来,两个白皙的膝盖尖都浅红的,在长久的跪趴与摩擦下,地毯再柔软,也不及人类柔嫩的皮肤。
左脚脚踝上有一道掐痕,是面对面那次他支持撑不住,腿不停往下滑被固定时弄的。
正面对关珩来说也很难,所以他们这样的情况很少。
那一次宁秋砚获得了小小的奖励。
关珩松开了他的手。
人类的手指嵌入关珩的背肌,指尖用力发白,指节却泛起鲜活的粉。一道道往下滑,在肌肉分明的冷玉表面留下胭脂色,转瞬即消。
宁秋砚胆子变大了。
不仅要摸关珩的背,还抬起身体想要抱,想要靠近,把脸往关珩的脖颈、脸侧靠。疾风骤雨中他未能如愿,慢下来时,坐在关珩身上才得偿所愿。
年轻人类的嘴唇难耐地靠着那黑色面罩,鼻尖的热气触在冷汗淋漓的耳垂上。他的面容被关珩长长的黑发掩盖,两人那么近,看起来就像在接吻。
那是现阶段不可能的事。
但能这样没有桎梏地相拥,无阻碍地身体相贴,无疑已经是不小的进步。
“喜欢您……”
看不见止咬器后方完全冒出的雪白尖牙,宁秋砚沉浸亲密,破碎地呓语。
关珩沉默着,眼神暗极,正处于血色风暴中心,手指掐得用力。宁秋砚倒吸一口气,如同正在被拷问,乖乖补充答案。
“喜欢您……先生。”
刺激下带着哭腔,诚实地重复。
“很喜欢您。”
被放上床垫时宁秋砚短暂地惊醒了,睁眼看了看关珩,就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