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秋砚第一次有类似撒娇的举动,无论是否经过关珩允许。
人类身上温暖香软,有淡淡的酒精气味。
关珩顿了几秒,抱着人往下压,转瞬间便来到了大床上,将人按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宁秋砚刚望进上方那双深红的凤眸,吻便落了下来。
关珩也喝了一点酒。
专供血族的,麻痹他们的神经,挑动他们的感官,瓦解部分理智与自制力。
忽略了几日来的有意克制,关珩的吻很深。
宁秋砚的血液在疯狂地流动。
他无意识地抓住关珩的手臂,触摸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脉络,很快喉间便是一疼。
关珩大手扼住他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往后靠去,靠在关珩的肩膀上,形成完全被掌控的姿势。
他感觉到关珩湿润的唇,还有抵在血管上的尖牙。
那一层没过头顶的水褪去了。
关珩没有去戴止咬器,一切逐渐偃旗息鼓。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宁秋砚粗重的呼吸。
宁秋砚有点疼,人已经是空的。他最近恐怕都没办法继续,前些天的累积导致他现在的反应除了生理上的,更多是来自于心理。第一次就达成这样的后果很不好,这也是关珩提出设置安全词的原因。
年轻的人类很容易养好,也很容易拥有适应力,经过教导,迟早会开拓宽广的承受范围。
只是需要时间。
关珩拇指重重擦过宁秋砚的唇瓣,下颌,让那里留下火辣辣的疼痛感。
随后,轻轻地松开了他。
“你有点醉了。”
什么也没发生。
宁秋砚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坐起来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可笑的领带,然后脱掉了衬衣,抬眼看见关珩光着从浴室走入衣帽间,不自然地红了脸。
想了想,他又从地上捡起衬衣,手钻进袖子里,给自己披上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出,酒意也消失了大半。
关珩披着件睡袍走出来,头发半干,一滴水珠顺着他冷白的胸膛往下滑,那双眼恢复了幽黑,嘴唇颜色很淡,整个人都是冰的,没什么活人的气息。
“今晚我可不可以留在这里睡?”宁秋砚问。
关珩坐在床沿:“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宁秋砚这才想起来自己想问什么,摇了摇头。
关珩对他一向都很有耐心,就算以前不是这种关系也没不耐烦过,见他很在意的样子,便开口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