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个儿时玩过的那种单机游戏机,附带着一张写了“新年快乐”的卡片。
封闭的车厢里有很淡的熏香味道,车窗都是特质,具备抵挡所有紫外线的功能。
白日出行的关珩穿着黑色斗篷,摘下同色面具,露出那张在这几日里刻入宁秋砚视野的脸,问:“躲什么?”
宁秋砚被他一看,身体便如同有了自主反应一样,微不可察地缩了缩。
那些感觉、画面都还在。
他们曾在过去几日里亲密得严丝合缝,有了任何人都看不见的链接。
听关珩这么问,宁秋砚:“……”
他就知道扔得再快,凭关珩的视力刚才肯定也已经看见了。
抽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凌医生曾明确提醒过宁秋砚,关珩对血液的要求高,他应该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宁秋砚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关珩说。
后座就他们两个人。
天快黑了,林间光线很暗,关珩修长的手指撑着侧脸,与宁秋砚隔着一点距离。
就像过去那般,带着疏离感。
“什么时候学会的?”关珩淡淡地问。
“夏天。”宁秋砚回答,“去上学之前。”他不敢不诚实,一股脑儿地交待,“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什么灵感的时候会抽,无聊的时候也会,但只是偶尔。”
关珩应该早就知道了宁秋砚抽烟的事,只是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染上这个习惯的,也一直纵容着没有问,这点宁秋砚心知肚明。
他以为关珩会不允许,会在这次看见后制止,却听见关珩说:“抽得不多,不用躲。”
宁秋砚意外地问:“您不讨厌烟味?”
“分人。”关珩仍看着他,凤眸中难以辨明的情绪流淌。
分人。
关珩的意思宁秋砚懂了,这分明是在告诉他,关珩或许难以忍受别人身上的烟味,但不讨厌他的。
宁秋砚的脸一下子就热了:“哦。”
他问关珩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关珩说,是回去时看见了他发来的短信。
“去处理了一点棘手的事。”关珩对他说,还交待道,“这几天你就不要乱跑了。”
宁秋砚的脸和耳朵都红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关珩:“怎么了?”
是什么事会棘手到让关珩在白日里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