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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尖齿 微风几许 1395 字 2023-04-05

“会不舒服吗?”

他听见关珩问,是指蒙眼的腰带。

宁秋砚咬了自己的唇瓣,压抑着想要请求关珩撤掉眼前它的欲望,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限制,他是可以克服的:“没有。”

“不可以拿开。”关珩命令。

宁秋砚点点头,胸口开始不停起伏。

大约过了几秒钟,关珩出现在床的一侧,说:“手举起来。”

宁秋砚懵懂地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关珩有力的手指马上抓住了他,用什么将他的手腕套了进去。

听着那细链条碰撞的声音,宁秋砚大概能猜到那东西是哪一样了。

“另一只。”关珩道。

细链条穿过床头,两只手都被固定在头顶上方。

连双臂都举得高高的。

这种类似袒露自己的方式依然让宁秋砚感到羞赧,尤其是在眼睛也被遮住的情况下,他下意识地想要蜷起身体。

黑暗中,听见关珩低声说:“坏孩子需要先得到一点惩罚。”

大雪持续至第二天早上。

仅停了一个小时,便又铺天盖地而来。

凌医生上楼来过一次,只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保持很远的距离。

整个三楼都没有开灯,昏暗中,他看见关珩披着睡袍自双开门前走来。

关珩严厉,喜怒难辨,穿着常常是极为慵懒的,但凌医生几乎没有见过关珩这一面。发丝凌乱地贴在他的颈侧,衣衫松垮,隐隐散发专属血族的、冷冰冰的荷尔蒙气息。

作为医生,也处于喜爱那孩子的心情,凌医生大胆地作了建议:“您要是……还请注意剂量才好,他对您的毒素本来就已经特别敏感。”

“不会用到。”关珩神色淡然地接过东西,“也不用担心。”

“是。”凌医生笑了笑,真心地说,“我很高兴小宁回到渡岛,成为渡岛的一份子。”

走回房间,人类蜷缩在大床中央,被褥堪堪遮住满是指痕的腰腹,露出白皙清瘦的背脊,似海中的一捧雪。

地板上跳跃的火苗一直都没有熄灭,室内也一直保持合适的温度。

关珩刚坐上床沿,人便醒了。

睁开眼睛看见关珩的脸,宁秋砚就脸上一红,整个人转身缩进了被子里。

睡眠没有带走记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听不见关珩,看不见关珩。

手不能动。

也碰不到关珩。

只能被迫扬起脖颈,扭动,哭泣,然后哀求。

那对宁秋砚来说的确是一种磨人的惩罚。

一次,又一次。

灰蓝色的布料像海,他们困在海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