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砚:“为什么?”
“瓦格纳是血监会的人。”陆千阙说,“先生则是血监会创始人之一,只是在很多年前就不再管理血监会的事了。”
宁秋砚恍然大悟,血族阶级分明,难怪琼斯先生对关珩那么毕恭毕敬。
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宁秋砚不解:“琼斯先生是血监会的人,那为什么昨晚已经见过关先生了,今天还要派别的人来找他?”
“你不懂,小狗狗。”陆千阙道,“血监会也是分派系的,现在除了一些表面运作的机制还保留着,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歧。比如瓦格纳·琼斯,他其实在南边培养了很多新人,新生儿的数量每一天都在增加。”
“先生知道吗?”
“当然,我早在追查‘幻乐’这条线时就发现和他脱不了干系,先生已经很清楚他的所作所为。”陆千阙冷笑,“他这么急于拉拢先生,就是想进一步扩展势力……”
说到这里陆千阙突然停了下来,几秒后换上熟悉的语气,笑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这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琼斯先生所谓的想要叙叙旧原来是这么回事。
宁秋砚不傻。
他知道假如关珩不离开渡岛,那么一定不会有这些烦恼。
陆千阙也是这么想的,轻松地说:“幸好先生明天晚上就回去了。眼不见为净,随便他们怎么斗咯。”
宁秋砚觉得也是。
“说回正题。”陆千阙道,“不管你对今天的约会印象如何,我还是想要恭喜你。”
宁秋砚:“恭喜我什么?”
陆千阙:“小狗狗,你不要告诉我,你都带上了先生的耳钉,出席了‘山茶花之夜’,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宁秋砚坐在沙发上:“不是血契伴侣吗?”
他知道的。
“对旁人来说只是血契伴侣,对先生来说可不是。”陆千阙道,“先生不是个很随便的人,你就不好奇,你既然答应了付出你的一切,他会给你怎么样的回报吗?”
宁秋砚脱口而出:“我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
“啧啧啧。”陆千阙赞叹,“算了,当我没问。”
宁秋砚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捏紧了手机:“难道我和关先生——”
“小宁哥哥!”
电话忽然被顾煜抢了去。
“你在大学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很累?!”
宁秋砚好久没听见顾煜咋咋呼呼的声音,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稍微拿远了一点手机:“顾煜。”
他仍不擅长和小孩子聊天。
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很好,大学生活不辛苦,也不累。”
“啊?为什么连你这么说?”顾煜难以置信地样子,“是不是陆千阙和你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