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陆千阙做了很符合性格的抉择——关珩声名在外,陆千阙与其做个百无一用永远见不得光的怪物,不如追随关珩,以另一种方式获得重生。
“陆千阙在渡岛住了五年。”关珩说,“我在他来的第三年继续沉睡,没教过他什么,第六年他就按捺不住离开了渡岛,之后一直在帮我做事。”
这就是陆千阙全部的故事了。
宁秋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远处有人想要朝他们的方向走,被安保拦住了。
那个人一边被带离,还一边朝关珩看,眼神里满是渴求。
关珩似乎并未注意骚乱,问宁秋砚:“还想知道什么?”
宁秋砚当然还有很多想知道的,不仅是陆千阙,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关珩的故事。
世界上没有天生的血族,每一个吸血鬼在被转化前都曾经是人类,关珩的身份是如何转变的,仍然是个谜。宁秋砚曾经了解过的只有关珩还是人类的部分,即便那也只是皮毛而已。
他正要开口,先前的那位侍应生又翩然而至,打断了他的问话。
“请用。”
侍应生对宁秋砚说。
随后他放下水杯,但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保持礼貌俯身的姿势:“关先生。琼斯先生请您。”
关珩懒洋洋地敲了下桌子,不太有兴趣的样子,他本就没打算留多久。
音乐转变,另一端的舞池里,人们成双成对地转着圈,踩起了舞步。
桌子这边则是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关珩沉默着,宁秋砚也不会发话,只是露出些好奇,心想这名琼斯先生是谁,难道就是每张卡片下方写着的“v·jones”?原来这是个人名。
那么“山茶花之夜”又是什么意思?
侍应生一直都没走,伏低做小地等待着,还哀求似的说:“只是请您叙叙旧,您务必尚赏光才好。”
关珩瞥他一眼,改变主意道:“可以。但我得带上我的伴侣。”
伴侣这个称呼将宁秋砚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只是个单纯的称呼,适用于每个被邀请作伴出席宴会的人,类似于男伴或女伴。
因为关珩说到“伴侣”时表情未变,就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两人在侍应生的指引下离开餐桌,又引起了一波不小的注意。
进入另一条走廊后,他们终于甩开了那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