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过十几步距离。
可是他们甚至没能走过去。
刚来到卧室门口,两人便吻在了一起,宁秋砚重新双脚落地,被关珩压得背靠边柜,柜子上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关珩落下来的吻又重又深。
“唔……”
宁秋砚的大脑在焚烧,身体软得根本站不住,酥麻与慌乱中只能张开五指,抓住了关珩冰凉的发丝。
乌黑发丝缠绕在少年的指间,关珩感觉到他的情动,于是单手环紧他了的腰。
又是“砰”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得重重弹在了墙上。
好像马上就要裂开了。
宁秋砚的浑身就像过了电,不停地颤抖。
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关珩正在吻他,舌尖长驱直入,侵犯他的齿关、舌头和口腔。
那唇舌都是湿润而微凉的。
可是他粗重的呼吸,乃至视线都滚烫着,眼前模模糊糊地连成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随后是脖颈,肩膀,锁骨。
湿软的吻一个一个落下,轻轻地拂过动脉,明明已经完全沉溺其中了,宁秋砚脑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张嘴问道:“陆千阙的血也有治愈的功能吗?”
关珩抬眸时,眼底已然萦绕了一圈深红,漂亮的唇形下露出两颗雪白齿尖,他那极为舒缓轻浅的呼吸仿佛乱了,用过去的语气冷飕飕地叫了他的名字:“宁秋砚。”
宁秋砚眼眶都湿了,仍缠着发丝的手背都鼓起了青筋。
关珩掰开他的手,手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感觉到他的掌心汗津津的,听到他狂乱的心跳,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毫不留情地咬住宁秋砚的耳垂,低沉地警告:“现在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时间。”
“啊。”宁秋砚疼得小声地呜咽了一下。
有点委屈。
“给你提问的权利收回了。”
关珩缓慢说着,尖牙终于舍得放过小小的耳垂,以舌尖游走在耳后的爱心处,耐心地湿润着那一小块皮肤。
“你还要有一个小惩罚,明白了吗?”
宁秋砚呼吸急促,根本无力思考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人前所未有的亲密,胡乱点了点头:“……哦。”
被放上床时,两人的重量压得床垫下陷,关珩的长发自宁秋砚脸上扫过,他下意识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