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美人·林迟予:“不过幸好,自饮下妖皇之血后,痛觉便逐渐麻木,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只听得沈常乐冷漠地“哦”了一声,似乎在说——

沈常乐:“四殿下杀了谁,又能怎样?”

随即,月美人心口传来一阵抽搐,源自剑刺入心脏的振动,月美人感觉全身仅存的血液都在窜动奔涌。她虽痛觉麻木了,却还是有种钻心之感。

沈常乐将长剑对准月美人的胸口,稳稳地刺入,低语道:

沈常乐:“我想,我必须亲手杀了你才行。”

月美人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覆住了她乌黑的嘴唇,她惨淡地笑了笑,心想着——

月美人·林迟予:“终于结束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了。”

她断断续续的苦笑道:

月美人·林迟予:“花美人,谢谢你,你果然是懂我的,真想邀你去云梦泽故水镇逛逛,那儿可是有我此生最美好的乌篷船之约……”

沈常乐摇头质问:

沈常乐:“你的乌篷船之约没了,就要毁掉我的年十八之约吗?”

月美人·林迟予:“是啊,也许我真的很自私吧?故家哥哥曾告诉我,自私之人往往会产生愚蠢可笑的行为,如今看来,说的便是我吧?真是令人发指的可笑行径,我用生命换来的答案,自己却不相信,这两年来我究竟在坚持些什么?不值得,不值得啊,可悲又可叹。”

沈常乐:“……”

月美人·林迟予:“花美人,你知道么?我……甚至连故家哥哥的样貌都记不清了,他的声音也记不清了,这简直是一场噩梦啊……”

月美人喃喃自语,她在一片黑暗之中,幻看到水气缥缈的云梦泽,小楫轻舟,一人手持双桨荡起碧波,窄窄的乌篷船朝她驶来,撞上了她的船。

她身体一颤,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梦中,乌篷船撞向她,她的手中多了颗翠绿莲蓬,船上小麦肤色的少年面带爽朗的笑容,打趣道:

故渊:“小不点接了我的莲蓬,又撞了我的船,是不是与我情投意合呀?”

月美人·林迟予:“故家哥哥……”

故渊:“怎么?”

月美人·林迟予:“没怎么,忽然想喊喊你。”

故渊笑道:

故渊:“早知如此,我便不答应了,待你喊我‘夫君’时,我再答应。”

梦中的月美人脱口而出,又转言道:

月美人·林迟予:“夫……故家哥哥……”

故渊:“朽木不可雕也,小不点,教你多少次了,要叫‘夫君’!欸?真是奇怪,小不点这次竟没恼羞成怒,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