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殊的表现让她稍稍分了点神去留意这三寸见方的玉璧。
在大唐的设定中,和氏璧并不只是个王权的象征,其中还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异力,若是以内功的特性来看,那是一种非寒非热,甚至会与持有者内劲对峙特殊真气,只在特殊的状态下可以被彻底引动。
但现在这东西在了空找上门来的时候便已经有若一个活物,异宝莹莹生光,现在又忽然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温度,简直像是个信号。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散发善意的信号,还是在表达被交托到她手中的不满。
管它是不满还是善意呢,东西都落到她的手里了,戚寻是断断没有将它交出去的意思的。
“戚姑娘?”了空留意到她此刻的恍神,提示了一声,看戚寻很快便将目光从手中的和氏璧包袱转回到了他的脸上,又继续说道:“戚姑娘方才所说,让圣门和禅宗在宋阀争夺天下之中以功竞争,此法的确可行,但若杀一人可为功,此种竞争之法迟早也要惹出祸端来。”
“我明白大师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在信中
与宋阀主和宋少主言明。此外,圣门之中,天魔策十卷里有一卷名为刑遁术,一百七十年前,掌握了刑遁术的鬼影在修成遁术后将这两页毁去,剩下的则是圣门刑罚定规的纲要和特殊的刑讯之法,这本残卷最后落在了灭情道的手上,若要规范圣门行事,刑遁术残卷必不可少,我也会让席宗主着人参与此事。”
戚寻一直在尝试压制住灭情道的气焰,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在圣门两派六道中,这方势力手握的奇奇怪怪残卷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席应对她恐惧敬畏之心短期内不可能降低,也正好将他的老底都给掏个干净。
至于另外一门落在灭情道手里的姹女大法,早在长安城中的时候便已经被席应交给了祝玉妍。
戚寻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刑讯用以规束恶徒之法同样不是长久之策,也只有得见宋阀有摧枯拉朽之势,有人心倒向之态,才能让这些人知道谁为君谁为臣,少拿出些江湖草莽的规矩办事。这便只能等待时间来形成秩序了。”
话都已经被她说完了,了空还有什么好说的。
魔门都敢用刑遁术来给可能作恶的同门规范言行了,若是禅宗还要抓着陈顼支援佛道传教的这一点畏手畏脚,那倒不如当真如他在出现的时候所说,直接一退到底,将机会彻底拱手让人算了。
只是在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空手握戚寻写给宋缺和他父亲,以及另一封写给席应和祝玉妍的书信,颇有些无奈意味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足。
在历城的稍作休整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稍作休整,戚寻甚至还让客栈的伙计去买来了城中用料手工都最为结实的鞋子,俨然有让了空大师多跑一点路作为补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