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的登门求亲都被当做是耻辱,更不必说是无缘无故打到那只老虎的门前去。

要是邀月听到他的这句想法,看到他雕刻出的那些个石像,只怕真要气出个好歹来。

魏无牙的脑回路实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他甚至觉得自己靠着打家劫舍,便是这天下间最有本事的英雄人物,甚至还能享受到什么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但江别鹤有求于他,可不会表现出任何对他的鄙薄情绪来。“而现在这个燕南天……

或许并非是……”

“你错了。”魏无牙冷声打断了江别鹤的话,“你有没有想过,邀月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如果已经知道了此燕南天并非是彼燕南天,就绝不会允许对方顶着燕南天的名头,只会让对方剥了这个顶替的伪装,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所以这一定是真的燕南天。”

听到魏无牙的这句话,江别鹤的脸色越发难看。

下一刻他又听到了魏无牙说道:“而以邀月的性格她也是一向不喜欢屈居人下的,可见这位神水宫的,地位和本事还在她之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魏无牙不喜欢别人驳斥他的说法。

他表面上是在问江别鹤,实际上只是在说一个肯定的话而已,江别鹤也必须承认他说的的确不错。

来人的武功在这一句让人心神不定的声响中,已经被彰显得淋漓尽致了。

即便是江别鹤再如何想给对方找出什么可能只是用了巧劲的理由,也必须承认此人的武功只怕并不在铜面人之下。

这样的人也实在没有必要说什么假话。

邀月来了,燕南天也来的是本尊而不是那个乔装成了他样子出现在湘潭的路仲远,还有个更胜一筹的高手!

江别鹤做了那样多的亏心事,现在更觉得有一种层层而来的压力朝着他袭来,让他觉得自己腿脚发软,恨不得找个地方坐下来。

他这会儿甚至觉得魏无牙坐着的轮椅实在是个好东西,刚才对方一蹦三尺高的惊吓状态他可不是没有看到的,但现在对方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坐着,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腿脚僵硬的走不动道的状态。

那……那现在怎么办?

“你连背弃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事情,跟我们十二星相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做买卖的事情都敢做,居然现在也会露出这样的惶恐表情。”魏无牙轻蔑地朝着他看了一眼。“你慌什么!”

江别鹤怎么能不慌。

他当然知道这既然是魏无牙苦心孤诣经营的老巢,那么想必是会有什么只给自己留下的退路的。

魏无牙最特殊的地方在他是个侏儒,有些正常身形的人过不去的地方,他却可以走。

哪怕他已经被来人擒获,只要他将此地所有对外的开口都给封锁上,即便是邀月和燕南天都不得不暂时捏着鼻子让他活着,直到交代出一条离开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