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抬手按着太阳穴,微微愁着眉,轻声道:“……头好晕。”
玉罗刹有些难以置信,面露迟疑。
……难道是醉了?
可葡萄酒虽说后劲大些,但却到底是果酒,并不醉人……不过记忆中,阿音的确极少饮酒,仅有的几次也不过只浅浅啜饮一杯便放下。
晏鸿音墨色的瞳孔中仿佛闪动着月光的波澜:“有没有清净些的地方?”
玉罗刹见状便牵着晏鸿音一路往绿洲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她。
晏鸿音十分听话地跟着玉罗刹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偶尔还会抬手揉揉眼睛,那情态娇憨动人极了。
玉罗刹并不想考验自己的自制力,时辰尚早,他没有带晏鸿音回房,而是来到推开了一闪高大沉重的石门。
石门在喑哑艰涩的吱呀声中打开一道一人宽的缝隙,月光掠过石门的边缘在玉石铺设的地面上洒下一道拉长的月辉。
月辉一阶一阶爬上镶嵌着宝石的玉阶,照亮了静放在高处的王座。
这里只有一张权力巅峰的位置——楼兰原本也只有一位无比尊贵之人。
玉罗刹将晏鸿音一步一步引到王座之前,握着晏鸿音的手让她坐下,眼神温柔,语调惑人:“这里是楼兰最冷清的地方,将来也会是殿下的位置。”
晏鸿音乖巧坐着,将手从玉罗刹手中抽出,大袖垂落下来盖住她的双手。
这位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公主垂着眼帘仿佛在思考什么,少倾,她微微抬起眸,看向身边的楼兰祭祀,手指微勾。
玉罗刹的眼中滑过一丝意外,倾身弯腰靠近。
晏鸿音抬手抚上玉罗刹的脸颊,手指在玉罗刹的脸颊边暧昧又温柔地滑动着,就在玉罗刹因为吃惊而瞳孔紧缩,喉结滚动时,她的手指缓缓插-入楼兰祭祀垂下的发间,没入那绸缎般的长卷发丝……
刺痛自颈后传来,玉罗刹身子一软,径直朝着晏鸿音倒去!
晏鸿音早有准备地接了男人,身形一转干脆利落地将人压在冰冷的王座之上。
锋锐霸道的气场乍起。
她的膝盖抵在美丽的祭祀双腿之间,封住身下之人反抗的动作,抬手拨开楼兰祭祀脸颊边凌乱的发丝,唇角微勾:“这王座这般冰冷,本宫并不在意与祭祀阁下同坐王座,只要祭祀阁下……乖乖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真的只是想打消晏鸿音戒心方便谈情说爱,却惨遭二次中招的玉罗刹:“……”
等到阿音恢复记忆,他一定要当面诚恳地称赞——这天底下当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那锦衣卫了。
晏鸿音这次用的药很重,且是玉罗刹并未见过她使用的毒,玉罗刹试着驱动内力却只觉得丹田凝滞,内息阻塞。
玉罗刹的体质百毒不侵,但只要是毒,进入体内总有一个被内息吞噬的过程,他垂着眸子,继续气运丹田,却在下一瞬腰间一凉!
束在腰间的腰带被利器齐齐断成两截,原本被腰带托着的衣袍也随之朝着两边散落下去。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