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推门的动静,玉罗刹抬眸而笑,扬起手指间的飞蝗石。
“你我初见之时,听闻你推门而入,当时我手上就扣着这枚飞蝗石,没想到过去这么久,竟然还在这。”
玉罗刹那时晕的猝然,便顺手将这飞蝗石藏在了床榻之间,后来他们二人离开的匆忙急促,玉罗刹竟也忘了这个小东西。
若是晏鸿音那时仔细检查过床铺,恐怕早早便会怀疑玉罗刹的身份。
晏鸿音反手将门关上,走近床榻将玉罗刹的头发扒拉到一边腾出一个位置坐下,说道:“唔,当时我手中兜帽里的毒针倒是记不清用在了何人身上。”
玉罗刹当即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的伤心模样,哀怨道:“阿音怎的下手如此狠辣?”
晏鸿音垂眸捏着玉罗刹的下巴,轻声漫语:“远不及楼兰祭祀一棋将军的可怕。”
玉罗刹可不知道脸皮是何物,当即抬手握住晏鸿音的手腕,身子一转如同一条美人蛇一般钻进了晏鸿音怀中,舒舒服服枕在了晏鸿音的腿上,抬眼间一派风情万种:“追求者的小手段罢了,公主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晏鸿音身体一僵,旋即缓缓放松下来,被玉罗刹握住的手腕一转反扣回去,指腹滑过玉罗刹掌心:“你既然握刀,手心为何不见刀茧?”
玉罗刹那双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当初一度严重干扰了晏鸿音的判断。
虽然敞开的衣衫露出形状饱满结实的胸膛,但当这人收敛气势装起来的时候,就是能给人一种柔弱姿态的玉罗刹闻言轻笑,手指指尖滑过晏鸿音的指腹:“阿音的手也是分外光滑没有丝毫破绽……是用了什么法子?”
“用了特制的脂膏,会有略微灼烧的痛意,不过效果尚可。”
“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玉罗刹眼睛一亮,话音一转说及自己的法子顺便搏一搏怜惜,“我那时金针封窍隐藏身份,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天衣无缝,我用砂石将手上刀茧尽数磨去,血肉肌肤再生便可柔嫩如初,谁也无法看出破绽来。”
简单直接又血腥粗暴,真真是十分玉罗刹的行为。
“粗鲁。”晏鸿音淡淡评价,手指轻点玉罗刹的手背,“下次要做什么先问过我,嗯?”
玉罗刹眉眼一弯:“好,都听夫人的~”
“阿玉。”
“嗯?”
“你想要什么样的大婚?”
“大婚啊……”玉罗刹闭着眼,鼻间满是晏鸿音身上白日里沾染上的清淡胭脂味,“貌合神离的亲咱们已经成过了,若是可以,我倒是很想经历一番情投意合,心意相通的婚事会是何种滋味。”
“不过如今这样也不错,若是以后还想再成一次亲,我们大可以回去楼兰再办一次~”
玉罗刹这人向来看得开,从来不拘泥执着于外物,对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从来抓的清晰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