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看着花满楼,眼神困惑:“对你而言,这样一个死不足惜的恶人,比那些因他而死的人重要?”

“重要的不是他,是你!”花满楼抿唇,“世间善恶没有分明的黑白,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个纯粹该死的恶人?你今日杀了他,若来日知道他并不是你所想的恶人,那又将如何?”

“我没有害人!我没有杀过人!我只是帮他们洗-脑别人!我也是被抓来的,真的!我家在兴云庄,我爹爹龙啸云是江湖有名的大侠!”龙小云见状连忙大喊。

西门吹雪:“那你又如何面对日后很可能会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

“那是还未曾发生的事!”花满楼也心生怒气,“你因为可能发生的事而去杀一个人,这与你口中的恶徒有何差别?”

“真的发生之后,再来亡羊补牢?”西门吹雪冷然,“太晚了。”

陆小凤挠了挠头,对这样的局面也有些头疼,他想了想,将龙小云从西门吹雪脚下拖出来,点了穴丢在一边,审问起来:“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然……”

龙小云忙不迭出声:“我回答!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别杀我!”

陆小凤:“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些孩子?”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要那些孩子忘了自己的来历,然后关起来教导习武,以后为上面的人所用。”

“那这个梨花印呢?”

“这、这也是他们吩咐的,要用这个做标志,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代表上面的人。”

龙小云在受制于人的时候显得尤为配合,见风使舵的示弱姿态简直与方才那跋扈狠毒的模样没有分毫相似。

西门吹雪和花满楼却是产生了隔阂,两个人各自站在一边,谁都不理会谁。

……

站在暗处的晏鸿音与玉罗刹将一切看得真切。

陆小凤这个孩子似乎在探案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敏嗅觉,即使那个孩子眼珠乱转想着转移陆小凤的重点,但陆小凤盘问的方向却始终没有偏移。

晏鸿音几乎都有一种想将陆小凤收入锦衣卫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

陆小凤这孩子太飘忽,身上有种与楚留香一样的感觉,就像是风,这样的人大抵天生不适合属于哪里,而是适合广阔的天地。

“罗刹教少主?”晏鸿音问。

玉罗刹道:“为了保护阿雪,我让人随便抱了个孩子在教里,只说是我的血脉,其他的事,等到阿雪长大了再处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