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远的距离,王怜花听到了身后朱七七同沈浪的声音,但他只是绷着表情冷着眸子,站在那,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往来的人群里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抹血迹,手上沾染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泥土。
王怜花见状,眼中的冷意更甚。
又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绊住了手脚,都处理完了才来送他!
晏梨落气喘吁吁道:“你还在等啊?我还以为你们早都走了。”
“那你怎么干脆不来了?”王怜花憋闷道。
“朋友一场,还是要送送的嘛。”晏梨落站直身子,张开双臂,给了王怜花一个远超出朋友之间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道,“玩得开心。”
王怜花垂眸,别扭道:“……手拿开,脏死了。”
“不是我说,你是真的难伺候。”晏梨落翻了白眼,道,“行了,上船吧,我看着你。不是我说,你自己想想你人缘多差,来送你的就我一个,可怜兮兮的。”
王怜花懒得说不是人缘的问题,是其他人不配来送他。但面前这个女人向来没心没肺,跟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说再多也没用。
“你马上也要突破境界了,中原武林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晏梨落知道王怜花指的是什么,突破宗师境界的江湖人士不得在中原长久逗留,这是朝廷与武林之间千百年来的默契。
她笑了下:“我的话,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王怜花之前本就猜测晏梨落出自隐士世家,见晏梨落这么说也不再多劝,径直转身上了船,三步并做两步钻进了船舱。
船舱里,沈浪和朱七七正趴在窗口往码头的方向看,见王怜花一个人过来,两人都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他。
“你不是对女人一直挺有一套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就说不出那句话呢?邀请晏姐姐和我们一起走呀!”朱七七急的直跺脚。
王怜花抬头灌了一杯冷茶,面无表情道:“我平白耽误她的时间做什么?”
倘若晏梨落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他王怜花就是没有温度没有心的毒蛇,冷血的蛇去焐一块石头,怎么看都是不般配的笑话。
既然是露水姻缘,就当是昙花幻梦一场便罢了。
沈浪看出了什么,叹息着摇头。
……
一道黑影越过重重宫门,直直逼进了皇帝批阅奏折的南书房。
正值壮年的皇帝猛地抬头,就见面前的护卫们刀剑出鞘直指来人。
皇帝额角一抽,认出中间那个摘了面具冲他眨眼睛的人是谁,沉声道:“无事,都退下。”
晏梨落径自找了地方坐下,对皇帝摆摆手:“皇兄,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