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冷哼一声:“没有?我问你,你们成婚到如今,可圆房了?”

晏鸿音默不作声,低头扒饭。

“成亲当晚没有圆房也便罢了,前几日我看你们明明好的很,还特意嘱咐了下人们别往后院里去,妨碍到你们小两口腻歪。结果呢?你突然就冲回来闭关不说,看样子还没给郎君一个解释交代便消失了三日,你呀!要是没那个心思,你当初成亲做什么呢?不如趁着没什么感情,和离算了,咱们给人家赔些钱财也罢了。”

“省的日后成了怨偶,平白纠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晏鸿音自知理亏,但是听到这还是努力辩解了一下:“阿玉脾性好,我现在去解释了,他定然不会怪我的。”

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光长岁数却不懂事的孩童:“郎君这三日除了出门来拿连翘送过去的食盒,几乎大门都没出一步,闷在房间里整整三日,中间有一天甚至食盒也未曾取走,滴水未进,连翘叩门也只说身体不适想休息,你说说这不是气恼你了是什么?”

晏鸿音听到这更是内疚,讷讷道:“……那我之后几日好好陪陪他。”

“陪?你拿什么陪?”嬷嬷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桌面上那封信,“来了这个,你还能闲的下来?”

晏鸿音想了想,道:“依照楚留香滑不丢手的风格,我估计他就算拿到画像也未必会直接交给我,他有隐退的想法,不会想和西方魔教交恶。而且,那画像我要拿也不能以锦衣卫的名义当着西方魔教之人的面拿,最合理的就是用假身份去掩护得手。看看情况,若不是什么麻烦的地方,到时候我带着阿玉去瞧瞧热闹散散心也不错。”

她如今武功恢复,宗师之下并无压力,护住自己的夫君还是绰绰有余的。

竹林后院内

玉罗刹收功睁眼,长出一口气。

晏鸿音此人的医术可以说是他所见医者中最为高明者。

这五日每日一颗丸药,竟然不仅将他体内原本的内伤完全治愈,经脉竟然像是被药力滋润拓宽了几倍。

再度修炼内功之时有如神助,原本会使得经脉灼烧鼓胀的内息温顺游走在丹田与奇经八脉之中。

与前两日还要分心应对晏鸿音时不同,这三日里玉罗刹除却最开始伤势未愈时的进食以外,几乎是不眠不休打坐调息,终于在今日打通了金针封窍中的五窍,内力修为堪比巅峰时期。

玉罗刹伸手握拳,继而缓缓松开。

这种游刃有余且实力在握的感觉,还是如此的令人沉迷傲然。

还余下两窍,玉罗刹却并不着急解开。

他有预感,倘若剩下两窍解开,之前封印的内力与此时丹田原有的内力相融合,他绝对有冲击宗师境界之上的机会。

但晏鸿音之前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也的确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不觉想起了晏鸿音最开始在马车上时对他后背的按-摩手法,那种能够激发习武之人丹田内息的手法,绝对是某种心法的疗伤篇,并且正好与他所创心法相生相补。

晏鸿音的医术对他日后而言绝对是一大助力,而晏鸿音手中可能存在的心法——

玉罗刹琉璃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赤-裸裸的野心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