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里面是相片,声音短剧的存储卡和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那台改装收音机不知去处。
迹部把它放在床头,躺在床上看着它,心中有种旷谧的快乐。不知不觉在清洁剂和霉菌的气味中睡着了。
空气湿润,风雨欲来,漆黑一片。睡梦清醒边缘,迹部恍惚还是个孩子,用被子将自己紧密披围起来,侧耳听着半开的门外的动静。
母亲举着烛台,烛火纤柔的燃烧着,一步一步,以令人安心的步伐上楼,木板随之发出细微的声音,在他目力不及的黑暗中朝他走来。
窗子发出当的一声。
雨点起初稀疏,然后密集起来,急促地敲打在屋顶、房檐和窗户上。
好像梦到白村了。内容忘记了,梦中那种含混暧昧的感觉却遗留了下来。
他掀开灰尘味的被子,让湿润的冷空气散去初醒时的热意。
楼梯传来脚步声。阁楼半掩的门被敲了敲。
一团橙色的火光侵进暗沉的空间,那盏先前放在玄关的古旧油灯,散发着煤油烟味儿,落座桌面,铁手柄被轻搭在熏黑的玻璃灯身上。
是白村;有时会这样,一梦醒后还是梦。
房间不大,迹部撑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和脸。身上微湿,脸颊温凉。
“来干嘛?”
白村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块状的东西放在油灯旁。
“收音机怎么在你那?”
“我来时它就在,应该是丽莎寄来的。”
是林在他记忆里看到,描述给白村的吧。
“你来这个世界之前她去的挪威,看来是那时把它寄给了你母亲。”
什么用意?迹部想不明白,把玩起它。
“我小时候用它学过日语。”
“我也是。”
迹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