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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意味着身体状态,即使稳定环境中的同一个人,不同年龄的个性、记忆,乃至于口味,都不可能完全一致。

“你还知道什么?”

“有人知道的比我多。”

耶利米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从工厂出事到帝光校董身死到他与赤司氏濒临反目,他确实觉得整件事中存在一个暗中推手,既不贪图利益,也不恨意强烈歇斯底里,而是一种视情况而定,目的性强的针对。

“先不管它。”耶利米把咖啡倒进冰桶,抬起脸,“你,知道你和小业最明显的区别是什么吗?”

本已站起身的白村望向他,耶利米用手在冰桶里拨弄冰块。

“那孩子有正常人的气质,非常人类。”

白村瞥了眼黑色玻璃钢桌面中自己的倒影。

“其实这么多活体试验做下来,最确定的就是复生会造成记忆缺失和情绪障碍。但不是完全不可逆,少部分试验品在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调试后,适应了药性,记忆回归,但不是以建立的方式规规整整的回去,而是杂七碎八、真真假假的,他们就此陷入混乱,度过一段身体和精神上都不短暂的痛苦时期,然后暴毙而亡……啊,我没想引起你焦虑。”

他忽然抽手出来,向白村摇摆双手,冰桶随他的动作翻倒,混着咖啡液的褐色的水和冰块倾斜而出,泼洒在地上,将黯淡的阳光折射得极刺眼。

“我现在弄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偶尔会做出让自己意外的事,陷入一种陌生的精神状态,连带对自己的界定都不确定了起来……所以经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把冻红的手拿到面前。

“千万别在意,你们是特别的,跟那些浪费珍贵资源的失败试验品不一样。”

第35章 离开的人

晚秋的空气有种特别的能量,成熟混杂着衰败。

今夏异常的雪在叶子尚绿时便将其攫取而去,这个世界的秋天没有落叶,夏天没有蝉鸣。

白村手插在衣袋里,不免若有若无的碰触到荷鲁斯的玻璃管。他拐过街角,敦贺迎面朝他走来,他看起来在外面被风吹了有阵子。

他一把提白村的衣领:“我告诉你的只是一个可能、假想,你不该跟他说,那种人宁杀错不放过,涉谷照会死的不明不白!”

与手上攥着的这个人面对面,敦贺在那双浅棕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

“你今天是偶然路过?”白村顺着他的力道凑过脸去,“不是。”

敦贺信不过白村,如果他真的在乎涉谷死活,一开始就不该告诉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