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你的面论道你呢。”
“为什么?”
“不觉得用另一双眼睛重新发现自己很有趣么。”
忍足又给猫猫一块,猫猫不吃,他站起来,识趣的走了。
馆内人声鼎沸,即将开赛,赤司已与队友开始热身。
白村找了个位置等比赛结束,从赤司那问到电话。
乙坂没有私人手机,电话是座机号码,白村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乙坂奶奶。乙坂母亲出走,父亲重新组建家庭,葬礼没办,知道的人也不多,骨灰埋了。
骨灰大概和白村夫妇的一样。
猫猫跟着白村往外走,脑海残留着在球场上活跃着的青春的人。他们同族同龄的少年不为人知的死了,掀起的波澜只吹落了一片雪花。
雪幕下猫猫黑乎乎的毛披上了一层白绒,白村几乎看不清他。
“喂!”
白村顿足,是从场馆追出来的幸村。
“没有你电话,还担心不能在这遇见你呢。我们商议好了轮流请你吃饭,聊表谢意。”
“不必。”
白村继续往前。
“你每天都要吃饭没错吧?那么吃谁的饭都没区别。”幸村大步赶上与他并肩,“挑你方便的时间。”
“哦。”
“你舅舅安好吗?”
“死了。”
“逝者安息。”
同出生一样,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死亡罢了,幸村很快接受了这个消息。
“正是饭点,想吃什么?”
白村就近走进一家面馆,随便点单。猫猫在门口抖搂身上的雪,舔毛。
在面端来前,幸村注意到他过长的头发,在手腕上摸到妹妹的粉色头绳,起身上前,拢起他的头发,触手冰凉,还有化了雪水的潮湿,若隐若现的银丝不知是水光还是白发。
他坐回原位,撑着脸欣赏自己的手艺。
面端了上来,白村埋头吃。
“家里有病人是什么感觉?”幸村凝视他被热汤的蒸汽模糊了的侧脸。
他是病的那个。这种健康状况还顽固地追求网球梦想,每每意识到都有些愧疚。
当然,不是自怨自艾,反正无论怎样他都会这么活下去,打下去,赢下去。
“感觉还行。”
幸村一怔:“还行?”
白村隐约记得被褶皱干枯的手紧握的感觉。
“被需要着。”
那是谁呢?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