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松手,说她像一个他儿时见过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肯定更失礼。听到狗吠,他转眼看去。是白村。视线下移。
“陪长辈散步吗?”
“我舅舅竹原智。”
竹原仰头扫白村一眼,露出意味莫名的笑:“外甥的朋友,真高兴见到你……”他冲幸村聚过来的队员招手,“孩子们都吃了吗?”
孩子们诚实摇头。
“那我请客,想吃什么吃什么!”
这人热情过头,有些可疑,禁不住再三邀请,他甚至拿残疾搏同情。白村也不置可否,最终去了非常贵的地段的非常贵的餐厅。
直到鞋子大的龙虾端上桌,众人欢呼,东道主竹原侃侃而谈,幸村还对这发展莫名其妙,刚想问白村,就见他牵着狗走了。
他追上去,看到白村把卡留在前台用以付账。
“你舅舅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他时日无多了。”
遛狗时间也过了。
半田组旗下博’彩业的利润很可观,一朝倒台,各路闻腥而来的乱七八糟的团体都需要解决。
落日时分再来,摊子铺得更大了,白村进房间后费了点眼力才看着人在哪。发现白村回来的人只有无心玩闹监管每个队员的幸村和忍足。
“我从楼下路过。”忍足解释,“不过丸井认出我喊了几句,你舅说什么都要带上我们。”
“你和,”越过忍足,白村看到正听微醺的竹原说话的红发少年,“赤司?”
“冬假了嘛,他带篮球队参加冬季杯,我则是逃家来玩,跟着他们蹭吃蹭住。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迹部一个朋友?”
白村盯着竹原。那张疲态尽显的脸被酒精熏得通红,不住大笑狂饮。
他走过去拍拍竹原。
“正好我想去趟厕所,外甥。”
白村便把他推进残障人士专用隔间,从里面拴上门。
“早上你留我一个在这,不就认定我跑不了吗?”
他掀开毯子,露出他被和轮椅连在一起的铁丝捆得极紧的双腿,从毯子遮着的轮椅边摘下便袋清空。
“跟过来是为了羞辱我?”
白村把辛西娅给的钥匙抛给他。他解了锁,得以把陷进肉里的铁丝摘出来,并小心翼翼的叉开腿,一把将便袋连同裆里的管子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