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传召太医给阿卿诊治了吗?”
梅香咬了咬嘴唇,显然对花锦此时还对钟卿如此关切不忿,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如实禀报:“太医已经过去了。”
花锦点点头便要过去。他总要先看看钟卿,确认他没事了才安心。
然而还未到卧房,就见有小厮匆匆跑来。远远看到,当即冲过来跪伏在地,“钟大人,他……”
“他怎么了?”
“他走了!”
花锦骤然收紧掌心,走了?
钟卿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思量着京城的密信会是什么。想到上次宴席上有人要给自己介绍亲事,难道那便是皇帝陛下的试探?甚至,那些人根本就是花锦指使的?不然谁人不知他与花锦的关系,那人如何敢当着花锦的面提出与他提亲?
还未想出所以然,马车便突然被拉停。接着一只素手一把掀开车帘闯了进来,带进满车花香。
“阿卿!”
钟卿便欲起身行礼,被花锦一把扶住,看着他面色狐疑,“阿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身体未愈却才刚能起身就离开公主府,见到她又是殷勤行礼。若是她再察觉不出不对,那就不是迟钝,根本就是傻了!
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花锦等不及直接握住他的手,目光恳切,“阿卿?”
“殿下,臣不敢~”
花锦简直要被他气笑,“臣?你对我称臣?”
“不然呢?”钟卿反问,“那日殿下在沈府多有避嫌,臣若是再看不明白,只怕就不是无视,而是厌弃了~”
花锦倏尔弯了眉眼,“原来,你是吃醋了?”
钟卿别开脸并不言语,似是默认。花锦越发笑得开怀,简直要歪倒钟卿的怀里。钟卿皱眉就要推开她,被花锦一把握住手掌,美目盈盈,“阿卿,你看看我,看看我的这眼下的青影~”
钟卿挣扎一下,低头看去,果然发现眼下越发明显的青影。
“你可曾见过,我对阿征如此?”
钟卿自嘲一笑,“臣到殿下身边才多久,如何能知道殿下与沈大人的相处?”
花锦不高兴,“你这分明是冤枉我!你我早已……我如何,你怎会不知?这也是沈征能比的?”
脑海不自觉浮现那日床上的狼藉,钟卿骤然红了双耳,一把捂住花锦的嘴巴,“殿下你…”怎么能将这些话也如此宣之于口!
花锦拉下他的手掌,笑得狡黠,“那你还要不要说,我与沈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