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非每个人都看得清这个道理。

穗禾瞧着旭凤也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而外面的魔族众人却早就沸反盈天,不由急道:“表哥,再这样下去,你在魔界的威望真是要跌得一点都不剩了!”

旭凤看向她,“那你想如何?”

“如今天界进势不强,显然是兵马疲乏,若只是一个固城王又何足挂齿?表哥,只要这个时候我们集结兵力,定能反扑回去!”

旭凤沉默地看着她,突然起身,拉着她走到门口,撩起帐帘,“这就是我们的兵,他们的兵马疲乏,我们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况且,天界的兵马,可根本没有疲乏!”

穗禾诧异,“那为何这几日他们的助力都显得绵软松散?”

旭凤垂眸,“或许是因为,锦觅好转了……”

穗禾瞳孔微缩,“到了这个时候,表哥竟然还想着锦觅么?”

旭凤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主座,“这几日,我一直在想锦觅与霜花之事。若是锦觅与霜花是两个人,那爱我者是谁?杀我者又是谁?”

“表哥!”穗禾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到了这步田地,这个问题还有那么重要么?魔界是我们最后的栖身之所!如今外面的将士已然对你有所不满,你若再不能有所建树,只怕我们日后在此处的日子,将是举步维艰啊!”

旭凤只是轻轻摇头,“穗禾,你还是不懂。如今已经不是我能否有建树的问题了。”

顿了顿,“我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当真是一个好棋手,而我们不过都是他手上的棋子罢了,下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他早已设定好的棋谱,如今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穗禾神色微变,“什么意思?”

旭凤看着她,轻轻叹息一声……

彦佑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听伺候的仙侍说,昨日他便醒了过来。可惜锦觅没在当下,遗憾之余,锦觅当即决定,今日一整日她都要守在彦佑身边,坐等着他醒过来。

只是,这一等便到了晚上。

锦觅已然昏昏欲睡,小仙侍劝她不若先回去,若是彦佑醒了,她们再去禀报。

锦觅打了个哈欠,刚想说什么,眼风便扫到彦佑眼睛动了动。锦觅立即上前,“彦佑?彦佑?”

彦佑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锦觅简直要喜极而泣,“彦佑!你终于醒了!”

初醒的彦佑还有些迷茫,“我,我这是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