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挥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去追我的酒壶。
我扶着栏杆深一步浅一步的往下走,却听见巽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说:“如今苍盐海百废待兴,兄尊不在,我自当宵衣旰食,早日复兴苍盐海。苍盐海的子民更需要我,我现在不该沉溺于儿女情长,弃苍盐海不顾。”
他好像还在说什么,但我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位兄弟你没事儿吧?你这话说得怎么就跟高三班主任不许谈恋爱,谈恋爱会影响学习一样荒谬阿。我翻了个白眼,结果下一脚就踩住了酒壶打滑,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在莫止的追问下,巽风告诉他,我把自己腿摔断了,所以莫止翘课来看我了。他摸着我被上了夹板右腿,调侃道:“不会是你家主子发现你偷听了,把你的腿打折了?”
我撑起身子往后挪了挪,伸手拿了一串放在旁边的葡萄。
“别笑话我了。昨儿广音公主还好吧?”
其实听公主那番话,觉得公主应该是个挺豁达的性子,但我瞧莫止这状态又好像是昨天饱受了摧残似的。
“别提了都怪你那好世子,我是费劲心思哄了几个时辰才哄好。”
我摘了一颗葡萄往他唉声叹气的嘴里塞。你真的是活几辈子都是操心的命。
(四十三)
莫止见这些时日我腿伤在身哪儿都不能去,怕我无聊,竟找了个轿子说带我去看戏。
我寻思我是来东垣那么久了,似乎还没去看过戏,也不知道一百年了,这人间的戏曲发展成啥样了。还有没有柳眉戏院那种模式的戏院哦。
头一回做轿子,我居然晕轿子。要不是实在是腿断了走不动道,我真的早就跳下来了。
莫止托扶着我进了一家四层楼的大戏院。我站在大厅中间,感受这泼天的富贵。
“这是今日的晚些会上演的戏目,你看看你想看哪场?”
精致的小木牌整齐的在托盘上一字排开,我从左边一直看过来,竟然看到了《杏花无处避春风》?
我拿起那块小木牌子,招呼伙计过来,“这个戏是讲什么的?”
这一听把我惊呆了。这不就是我自己写的吗,咋的文艺复兴了?我的话本子火到了一百年后?
莫止抢过我手上的牌子看了看,“什么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