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机’,可不就纷纷重礼上门了么?

伊凤东西照收,事儿呢,看子侄后辈的资质、品行等,再决定办不办。

横竖一句话,她们家爷、她们家闺女走到今儿不容易。便作为伊尔根觉罗家的出嫁女,她该多多少少照拂家中,也绝对有度。

想假着她的名义往水师营作威作福?

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胤禔原本还有些委屈,见福晋这般行事后,就只剩下满满感动:“好嘎珞,爷就知道,你嘴上说的再怎么嫌弃,心里也还是惦记爷。”

“不枉爷七百多日日夜悬心,归心似箭,恨不得肋插双翼地回到你身边……”

得得得,伊凤赶紧把人推开:“都一把年纪了,你给本福晋稳重些。别……别被人瞧去,连着本福晋一道笑话。”

胤禔简直如遭雷击:“爷,爷康熙十一年二月生人,如今,如今康熙四十二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一。正年富力强,怎么就一把年纪了?”

伊凤瞥他:“珠珠康熙二十七年生人,如今都已经虚十六岁了。试图求亲的人恨不能从北京排到盛京,若不是皇阿玛信守承诺,答应了不干预孩子们的婚事,就始终也没吐口。”

“你现在啊,没准不但岳父当上了,郭罗玛法也当上了呢!”

胤禔咬牙:“想都别想。那些歪瓜裂枣,也配得上爷家娇女?咱们珠珠可是纵横海上的鹰扬号船长,不知道立下多少赫赫功劳呢。”

“皇阿玛若肯公平赏赐,她都能靠自己布衣封侯。如此奇才跑去嫁人生子,是整个大清的损失……”

伊凤无奈摇头:“是是是,好好好。我闺女嘛,自然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可世道如此,总有人觉得女子就算厉害到了天上也不算什么正途。”

“只有嫁为人妇,相夫教子。把偌大府中管得井井有条,妻妾各得其所才是真本事。”

如她这般,不早早给胤禔纳妾绵延子嗣。害偌大直亲王府千顷地里无有一根苗,大好王爵连个继承人都没有的才是妒妇中的妒妇。

也就是皇上和惠贵妃仁慈,胤禔被猪油蒙了心,纵得她嚣张跋扈。

换在别人家里,早就一纸休书伺候了。

“胡说八道!”胤禔拍桌:“爷不是在说我们嘎珞,是说那些拎不清的蠢货。自己眼瞎又无能,还怪旁人太出众,可真是……”

“把她们能耐坏了啊。”

“你说,都是谁这么大胆?爷回头就挨家送给她们夫君、儿子的送美人去。让她们一个个的,好好发挥实力。彻底忙起来了,好没时间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他疯了,伊凤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