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齐齐呸了声:“童言无忌,大风吹去。额娘/玛嬷,可得有点子禁忌,不好什么话都拿过来就说的。”

被批评的惠妃眉眼含笑:“好好好,听你们的。胤禔啊,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何故板脸啊?”

胤禔点头,细说了商船被劫,损失惨重。

自家小女儿怒不可遏,哭哭啼啼往宫中策马飞奔。他恰逢其会,直接宫中纵马以最快速度将人带进昭仁殿。

九弟忐忑,唯恐小女儿年幼气盛,公道没讨来,倒惹怒了皇阿玛。心急之下,就着人将能托付的人,都给托付了个遍。

就怕好侄女儿有个什么万一,连帮忙说项的人都没有。而且,进得宫中就主动跪地请罪,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

胤禔颔首:“九弟笨是笨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叔叔。敏敏与他一道,爷倒还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将他这话听了个全乎的胤禟一脸复杂:“如此,弟弟还该感谢大哥喽?”

胤禔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原本,爷是打量着一家四口齐往天津卫的。”

“别呀,弟弟和敏敏那么大的摊子……贸然停手,得损失多少呢?”

“无妨,咱们一家四口个个都有俸禄。皇阿玛皇恩浩荡,还直接赐了爷亲王双俸。一年两万两俸银,两万斛禄米。虽不如你们那生意日进斗金,但胜在稳妥。”

“你大嫂那儿还有不少产业,也都是挣钱的好买卖。咱们家呀,还真不缺银子使。”

实在不行,爷还能往乾清宫化缘。

胤禟虽不知道凡尔赛是怎么回事,但确确实实被凡了一脸。

那感觉,跟空腹吃了几斤山楂糕一样。

酸到无以言表。

偏还得忍着恶心赔小心:“是是是,大哥说得是。您跟大嫂各有成就,固然用不着敏敏小小年纪辛勤养家。但难得敏敏有这样的天赋与爱好不是么?孩子为了确保海运顺利,都不惜求到皇阿玛面前了。您就抬抬手,别阻碍她梦想呗。”

对此,敏敏很难不赞同。

气得胤禔跺脚:“即便这代价是你这破丫头必须留在京城,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都瞧不见阿玛跟额娘?”

“怎么可能?!”敏敏震惊:“祖制不许皇子皇孙擅自离京,可没说公主吧?天津卫离京城不过两百多里罢了,早起快马出发顺着那水泥官路跑,都不带耽搁陪您跟额娘用午膳的。”

“女儿努力跟皇玛法撒娇,保证旬日之内至少与您跟额娘见两次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