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在新疆就没日没夜地忙,把自己当成铁人一样。
可算任务圆满完成,都没来得及略歇歇,就又星月兼程地赶路。定是身子耗损太过,经受不住了。
胤禛摆手:“大男人家的,哪儿就那么娇气了?爷无恙。算算日子,该是最近的信到了京城。宫中、福晋与诸兄弟姐妹们都知爷归程在即,念着爷呢。”
尤其福晋。
一别近三载,爷总算回转,她跟孩子岂又不思念若狂的?
乌拉那拉氏的确,弘晖么……
小家伙正星星眼瞧着自家大伯舞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像是要努力记住每招每式一样。
那叫个聚精会神啊!
专注得让珠珠都有些技痒,直接跳入战圈儿:“难得阿玛有此雅兴,女儿陪您过几招?”
说罢,也不管胤禔答不答应,格格就锵地一生,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直接冲着自家阿玛那持剑的手腕子卷过去,还未战就想下了对方兵器。
“好个刁钻的丫头。”胤禔笑,轻松躲过这招儿:“不过你这个才钻土的豆芽菜,到底生嫩了些。与你老子强梁,你啊,还是再多学几年罢。今儿能在阿玛手底下走过五十招就算你赢。”
“书房里那个你觊觎了许久的《武穆遗书》就归你所有了!”
“此话当真?”
“阿玛何时打过诳语?”
那可就多了啊。
比如您每次往乾清宫找皇玛法打劫,都花招出尽,对他老人家诓了又诓。
顾忌到阿玛的面子,有些话珠珠没有诉诸于口。但那眼角眉梢之间的揶揄,真真是瞎子都能看得见。
嚣张到让胤禔明知道是个激将法,也还是乖乖入套。
任由她找来了四福晋母女与自家福晋做证人。
接着,父女局开始。
胤禔将手中剑换成了木剑,爱蓝珠手中还是自己的宝贝鞭子。开始之前,父女两个还互相拱了拱手。满脸比赛第二,父女亲情第一的团结和谐。
可一旦开始,胤禔就一脸认真严肃,毫不留手了。当头一剑,劈向珠珠头顶,那个伶俐狠绝的劲儿,把乌拉那拉氏心跳都快吓停了。
爱蓝珠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就偏了过去。
接着就立即起身,狠狠一鞭子抽向胤禔面门。这要是中了,咳咳,胤禔那好不容易被伊凤保养回来的俊脸都得毁。
父女两个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分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