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如今如日中天,深受皇上宠爱。礼部尚书再怎么满心不愿,也不敢跟他强梁。
但宗人府宗令安郡王玛尔浑却不惧他,当即回怼:“若直郡王能接下这摊子,马上拟定出个合适的章程来,本王马上退位让贤也不是不行。如果不能……”
“你是不是也该收敛一下自己的臭脾气,与爷这个叔叔道个歉?”
安郡王玛尔浑,已故安亲王岳乐之子。
太·祖曾孙。
不多不少,正比胤禔高了一辈。
可胤禔是谁啊?
是觉得自己后顾之忧后,除了皇阿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正曲为直直郡王。
闻听这话,硬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玛尔浑:“谈正事呢,就先别论私下亲情辈分了吧?是,全大清头一份,一切无成法可循,困难肯定有。”
“但能因为困难,就不让太子娶妻,不让大清江山早日迎来第三代继承人吗?”
这……
这特么谁敢说能啊?
连头铁如玛尔浑都不能,他只咬准了太子大婚关乎国体,何一丝一毫的怠慢都是大逆不道。他们这番精益求精,也是为了大清,为了祖宗社稷。
胤禔一个白眼瞟过去:“再因为这些末节,耽误太子大婚,能直接把列祖列宗气活你信吗?”
“你……”
“我的意思就放在这儿,太子到了适婚年纪。钦天监那边也给出了良辰吉日,皇阿玛有意在明年二月为太子纳妃。若礼仪上还有任何疏阙,那就是尔等无能。”
“皇阿玛英明,断不会让无能者久居高位的。您说是吧?皇叔~”
陡然拖长的尾音,可把安郡王玛尔浑恶心得不轻。
偏对方字字句句都在点子上,他又找不到合适的反驳话语。目光闪躲间门,默默寻找索额图。期待他跳出来坚持给太子个盛大程度与帝王立后比肩的婚礼,他好以礼驳斥。
可索额图自打户部清欠事后,简直成了朝臣公敌。
不是在被套麻袋,就是被套麻袋的路上。那些个年纪大、资格硬的老王爷们甚至连个麻袋都不套,就揍他!
打挨多了,再硬的骨头也软化了。
再不复当年嚣张。
尤其面对坑他至此的直郡王时,更加倍仔细。唯恐丫一个暴怒,当场打掉他满口牙。过后人家不怎么走心地道个歉,说对不住冲动了。
他却要没了满口牙,甚至要在床上躺个旬日甚至更久啊。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