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口气说了好多,特别执着地给自己喜欢的金子银子正名。
全屋再度愣住,张英惊喜拍案:“妙啊!小格格虽然童言稚语,却一语道破事情真相。这可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
“金银有什么错,错的是人心贪婪啊!”
“嗯嗯,对对。”瑚图里宜敏比笑,露出一口小米牙:“九叔也是这么说。可惜他还太小了,不能随便出宫,也没有本钱和时间门去挣钱钱,还有好久好久好久,才可以教敏敏。”
那言语之间门的小遗憾,让胤禔不由警惕,恍惚想起了当初爱蓝珠哭着喊着要四叔的场景。
唯恐噩梦重来,次女也变得不那么贴心了。
胤禔决定寻时间门往宫中一趟,跟皇阿玛建议一二。老九性子跳脱不稳重,还是晚几年再指婚成家搬出皇宫的好。
咳咳。
他近来对生育方面的医学知识有所涉猎,发现过早成亲生育对男女双方甚至孩子都不大好呢。尤其女子,虽十几岁就来癸水,可以生育子嗣了。
但其实十四五岁小姑娘尚未长成,并不足以承担怀孕生产之苦,所以多发难产,对身体损伤极大。
为了弟弟跟皇家下一代,胤禔相信皇阿玛必定会查纳他的雅言。
还在无逸斋奋笔疾书的胤禟困惑抬头,瞧了瞧窗外。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连个风丝都没有,他怎么还莫名有些冷了呢?
张府。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张家哥哥姐姐们后,爱蓝珠赶紧使人去搬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张英起初还不以为然,看到小格格所送之礼后才断然拒绝:“大格格的心意,微臣与犬子小女们心领了,这礼物过于贵重,微臣等万万万收不得。”
啊?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拒,爱蓝珠受伤极了。
张家九岁的三女令仪上前,握了握她的小手:“大格格拳拳之心,臣女与臣女父母兄弟姐妹们都很感激的,但这礼物真的不能收。”
“珠珠精心准备的~”
“是,臣女知晓。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习惯了这样的笔墨纸砚后,臣女与兄弟姐妹们再难用下普通笔墨可如何是好?”
“大格格不能一直源源不断提供,臣女家中也无许多金银能大量购买。万一因为过于喜爱,而撺掇父亲去贪污受贿可怎么办。”
“所以,不管是为了大格格的荷包,还是爹爹的清名,这份重礼都收不得。臣女与家人只把格格这份用心收下,妥善珍藏并努力教导大格格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