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勾唇:“长兄如父嘛,都是爷这个当大哥应该做的。”

阿嚏~

正在与额娘叙话的胤祉狠狠打了个大喷嚏,惊得荣妃娘娘又是伸手抚他额头,又是看他衣裳厚薄的。

还一叠声地喊人唤太医。

她身边的二公主想拦都没拦住,还被刺了句:“你弟弟都病了,你还要本宫冷静?什么节日不节日,忌讳不忌讳的,都没有你弟弟身体重要。”

“本宫宁可劳师动众,也绝不愿因某些用不着的忌讳,生生误了我儿!”

说这话的时候,荣妃眼含热泪,满是哀伤绝望。

她的承瑞本是皇长子,却因病而殇,只活了四个春秋。皇四子赛音察浑,同样四岁而殇。皇六子长华,皇八子长生……

前前后后,荣妃马佳氏连生五子一女,到头来只剩下胤祉跟二公主。

多番丧子之痛让她变成惊弓之鸟般,但凡涉及到一双儿女的健康事上,就不免过度忧心。

胤祉知道自家额娘心病,倒也不敢违拗,特别配合地让太医诊脉。

结果么,当然没什么症候。

可积年的老太医都知道,荣妃娘娘格外重视二公主跟三阿哥身体健康。唯恐太医不尽心,发现不了潜藏病灶一样。

惯常芝麻大点的症候看得比西瓜还大,普通风寒能夸张到小主子马上行将就木了般。

偏她是个妃位。

她一句某太医不尽心,就很可能断了这位太医官途甚至性命。久而久之,更加没人敢‘怠慢’三阿哥跟二公主的病了。

最起码净饿三天,太平方子开起来。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才大年初一呢,可怜巴巴的胤祉就听上了自己肚子唱的空城计。

可算过了初五,太医宣布他‘痊愈’,终于可以回无逸斋念书了。还在不怎么喜欢的骑射课上,瞧见了向来不对盘的大哥。

本以为浅浅打个招呼,再看对方怎么凌虐老四也就是了。

结果这恶鬼的爪子,竟然伸向了他?

胤祉瞪眼:“弟,弟弟觉得武师傅教得挺好,就,就不劳大哥了吧!大哥每日里事务繁忙,怎好让您再跟弟弟操心?”

“我,我自己慢慢学就是,慢慢学就是。”

胤禔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收拾某长舌的。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可算把人蹲住了,哪有轻松放过的道理?

当即笑道:“三弟不必客气,当大哥的么,就是该对弟弟们的功课多上心些。为兄别的不说,武功骑射方面还是能给你们做个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