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笑着对来接人的嬷嬷道:“额娘好意,当儿媳的自是感激不尽。只咱们府上到底离得近了些,难保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那可就是本福晋的罪过了。”

“嬷嬷代我谢过额娘,这延禧宫咱们娘几个就不去了。先往我陪嫁庄子上小住一段,连避痘与消暑都有了。”

那嬷嬷还欲再劝,但无奈福晋态度坚决。

她也只好忐忑回宫,为洗清自己办事不力嫌疑,狠狠夸了一番大福晋的孝心。

惠妃果然感动不已,根本没有细究。

而另一厢,伊凤火速收拾了行礼,带上护卫。娘三个欢欢喜喜上了马车,一路往京郊而去。

“福晋这马车改造的可真好,走在这乡间小路上也未见许多颠簸。可惜价格过于高昂,非寻常百姓能用得起。而且,盐铁官卖,管制得紧着。”

滴翠扼腕,眉眼间满是遗憾。

她的前同事吟红笑着虚点了点她:“福晋您瞧啊!这可真是当了大掌柜的人了,满脑子生意经。陪您出来松散几日,这小脑袋瓜都不带闲着的。”

“那是。”滴翠骄傲昂头:“为福晋攒体己,给两个小格格挣嫁妆的事儿,哪儿容得了丝毫马虎?”

一年过去,冰点阁已经后来居上,成为京城最有名的甜品店。

曾经的小丫头变身大管事,整个人都飒爽干练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就是对伊凤的忠诚。

一心扑在挣钱给主子攒家底上。

还是伊凤瞧她太拼了,才把她带上,让她也一道松散几日。

起初她还不愿,说耽搁一日,就耽搁不少银钱。可伊凤一说消闲为辅,主要有些事情想她帮忙时,滴翠又立即放下手中事物,忙不迭赶来。

“不管是小丫头还是大管事,主子需要,奴婢就在。”

伊凤笑:“不都已经还了你身契?你现在是正正经经的良籍了,再不需自称奴婢。听说不少人家喜我们滴翠貌美手艺好,愿为自家儿子、兄弟打算,争相托媒呢。”

滴翠抬头,一字一顿地认真道:“一日主仆,一生主仆,奴婢永远是格格的奴婢。”

这丫头眼泪都含在眼圈,随时可能掉下来。

伊凤还能说什么呢?

只点头,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那奴婢就高兴一辈子给格格做事,至于婚事……”滴翠笑着摇头:“天下间就那么一个好男人,还便宜福晋了,旁人哪儿还有那般幸运啊?”

“那些人哪是看中奴婢?分明看中奴婢与府上的关系,看上奴婢做蛋糕的手艺了。呸!想通过奴婢贪福晋的东西,一个个做梦呢。”

许是她这声音大了点,也许是马车正好略颠簸了下。

横竖爱蓝珠是被惊醒了,扯着嗓子就哭了两声。而她一有动静,睡在她身边的瑚图里宜敏比也立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