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作为亲额娘,德妃娘娘连见都没屑于见四阿哥一面。冷情的哟,好像那不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似的。

永和宫当日就换了批茶盏,先前略有些不适的德妃风寒加重,直接传了太医。

可据小道消息说,她用的药主治舒肝祛火。

自从想开后,胤禔整个人都肆意了起来。才不管旁人怎么说呢,只我行我素。

依旧与胤禛过从甚密,被八、九、十围前围后。连养在太后膝下的五阿哥,都对他格外不同,几度在公开场合表示对他的亲近。

再加上伊凤那个冰点阁大量用奶,为解决优质奶源问题,特意苏出来了奶粉,并与太后出生的科尔沁草原达成了合作。

于是很多‘大聪明’私下里就有了各种揣测,怀疑五阿哥的表现是太后,甚至科尔沁蒙古的态度。

一直对胤禔颇有防范的索额图更趁机进谗:“奴才素知太子爷宽仁,便大阿哥几度挑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殿下也依然包容伊,不忍下狠手收拾。尤其内务府事后,您更对他颇有几分感激欣赏之意。但……”

“恕奴才斗胆,这么瞧着,大阿哥那番都不是什么好心。要知道包衣虽低贱,却前朝后宫勾连,不可小觑。虽功劳大,弊端也多。幸殿下您深得皇上信重,完满处理了此事,倒将危机变成了机遇。”

索额图拱手,好一番恭维后再度苦口婆心。

归纳起来,中心思想就几点:胤禔狼子野心,不可不防。不能放任他继续勾连诸皇子,从兄友弟恭的层面来给他们添堵。

更不能让几位皇子的母妃甚至他们背后的母族,有机会站到敌人的队伍里去。

说到最后,索额图行了个大礼:“奴才僭越,但,奴才与整个赫舍里氏都与殿下同在,奴才唯愿殿下平安顺遂。然自古太子多艰,汉有刘据,唐有李承乾。奴才斗胆,请太子爷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胤礽勃然色变:“索大人既知斗胆,如何还敢妄言?”

仁孝皇后早逝,其父又不是个能提得起来的。

整个赫舍里一族,都以索额图马首是瞻。也是他频繁往来宫禁,多与胤礽相处。大事小情的,替他着想、为他争取。

胤礽也自来倚重他,素以叔外公称之。

这索大人三字仿若重锤,直接敲在了已经渐渐被索额图忽略的君臣之别上。

让他脸色一白,颤颤巍巍跪地:“奴才僭越,还请太子爷恕罪。”

胤礽上前把人扶起:“叔外公替孤谋划,为孤忧虑,孤又岂不知?但皇阿玛不是老来昏庸的汉武帝,也非偏爱次子的李世民。孤更非刘据、李承乾。孤与皇阿玛之情古今罕有,那些话,叔外公不可再提。”

“可是大阿哥……”

胤礽摆手:“大哥虽与孤在某些事情上意见相左,但为皇阿玛尽孝,为大清尽忠的心却是毫无二致的。”

否则的话,那些个资料他又何必送到毓庆宫?

直接拿给皇阿玛便是。

既立了功,还能在皇阿玛面前质疑他一二。毕竟飞扬武跟索额图过从甚密,而索额图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