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烦了是吧?成,今天再烦你最后一晚,明儿我就收拾收拾回府了。”

伊凤:……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留额娘一辈子。

可府上也有一家子人、一摊子事儿等额娘操持呢。能挤出半个多月时间来,已经殊为不易。所以,伊凤也没多留她,只给准备了一大马车的礼物。

胤禔闻听后,又从自己私库里鼓捣出不少好东西来添上。

手笔大的,伊凤都有些迟疑:“不必这么隆重吧?”

“要的要的,福晋别小气。这些啊,一是感谢岳母这些日子对你们母女的照顾。二啊,也让那些心思龌龊的看看。别自己心量狭窄,就瞅谁都是小人。”

“格格咋了?爷家格格将来上马能打仗,下马能管家,一个顶某些窝囊废家的儿子仨!”

“是吧?瑚图里宜敏比,阿玛的好格格哟,你可快快长。等满月啊,阿玛就给你大摆宴席。亲往宫中求你皇玛法来一趟,瞧瞧他取名这万福齐集的小人儿。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还敢说你不是……”

胤禔笑,边说还边摸了摸女儿的小嫩手。

可能是他以前坚信福晋肚子里是个带把的,闲暇时没少给孩子做胎教,小瑚图里宜敏比对他的声音比较熟悉。

也可能只是凑巧。

反正他这话音一落,小家伙就浅浅弯了弯唇角,像是在微笑一样。

把胤禔给喜的哟!

熟练抱起小襁褓,连唤了几声爷的好乖女。伊尔根觉罗福晋委婉提醒,他还浑不在意笑:“咱们满人抱孙不抱子,可咱们瑚图里宜敏比是阿玛额娘的贴心小棉袄啊,哪舍得不抱?”

对此,伊凤是大力支持的。

毕竟她虽有心改变命运,但却不知人力是否可以胜天。万一,万一历史不可更改。孩子们跟阿玛感情深厚些,日后也能被多照拂几分。

从这以后,但凡胤禔来看她,就能听到两个小格格的趣事。

小到瑚图里宜敏比吃了几回,换了几次包被。大到爱蓝珠能含含糊糊叫玛玛、额额,能自己扶着墙试探着走两步。

每每让胤禔舒心不已,无数次想留在月子房里,跟她们娘仨共眠。

可惜奶嬷嬷各种良言苦劝,时不时把他额娘搬出来。

让胤禔只能在书房里辗转反侧。

一边孤独寂寞冷,一边琢磨自家福晋那个曲折离奇的梦境。为此,他还特意挑了个阖宫妃嫔齐往宁寿宫请安的日子给皇玛嬷请安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