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忙道:“儿臣罪过,让皇父操心,耽搁皇父处置政务了。”

“没关系,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皇父最看重的太子,你生病,皇父怎么能不陪在你身边?”

“皇父。”胤礽感激喊一声康熙。

康熙慈爱地笑着坐在床边,抚摸了一下胤礽的额头。

“你是皇父的心头肉,答应皇父,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再做类似辟谷祈福这种傻事了好不好?你有孝心是好事儿,但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大清子民的,别忘了你将来还要继承皇位,继承皇父的心愿,好好治理大清,让大清繁荣昌盛,海晏河清。”

胤礽目光闪烁地望了一眼康熙,垂下眼眸,“可是……”

显然胤礽想说以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做储君,不适合继承帝位了。但他怕说了实话,惹他这位父亲生气,所以话只开了个头,没继续说下去。

“可是什么?”康熙追问,目光严肃地看着他。

胤礽抿了下唇,没继续说。他目光扫向四角矮桌上摆放的那些奏折,发现还有几封信。

“可是八百里急奏?”胤礽岔开话题?。

康熙将信抽出来,“是家信,你十一弟身子不大好。”

“皇父,我身子已经大好了,咱们明日便启程如何?”胤礽表现出十分关心十一阿哥身体的样子。

康熙确认问了胤礽一遍,身体确实没有不适之后,便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就启程。

康熙本就打算趁早带胤礽离开,省得胤礽日日对着老祖宗的坟念着死。

但他不想胁迫胤礽,想激发胤礽活下去的意志,所以离开的话他希望由胤礽说出口,以增加他的主动性。

看见康熙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表情,胤礽嘴角微微勾起。

七日后,康熙回京,带着胤礽探望在畅春园养病的十一阿哥胤禌。

胤禌正在发烧中,肉嘟嘟的娃娃脸烧得通红,宜妃一直伴在床边照看胤禌。宜妃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好几次了。

请安之后,宜妃就告诉康熙,胤禌半月前失足落水后,就开始反复发烧。

“六天前,看着已经痊愈了,嘱咐身边人都仔细伺候着,哪曾想两日后又开始发热,吃了药便好些,断了药就严重。反复至今日,吃了药也不见好了,还热着,咳嗽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