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呵~曼陀,男人的鬼话可不要随意相信。”

“姐姐何意?”独孤曼陀“当年阿护也是这般演戏,害我流了不少泪水,让我心软,趁机骗我松口答应嫁给他。”清河轻轻拍着宇文会的背,面不露色地撒着谎。

“啊?太师?”独孤曼陀还真没想到,威风凛凛权倾天下的太师居然是这样的人,虽然也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可没想到清河是被宇文护骗回家的?

“他当年也曾许诺说过日日与我举案齐眉,赏花赏月,吟诗作对,琴瑟和鸣,的确刚成亲那会儿确实是这样。现在,你也知道,他都忙于‘政事’,哪儿还有时间与我做这些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清河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还在宫里的宇文护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想到,一定是清河想他了,嘴角忍不住勾起弯月。

“姐姐,你的意思是?”独孤曼陀不明白清河的意思。

“做女人要学聪明一点,特别是要做一个帮夫的贤内助,杨世子将来要承袭柱国之位,再上进是要越过谁去,也不能直说,懂这个道理的,一定都不是单纯的纨绔子弟。”清河也算挑明了,杨坚兴许也知道表面上要做做样子,至于能不能取信于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便好。

听完清河这一番话以后,独孤曼陀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事即使是夫妻猜透不说透,说多了无益,反倒还要惹来杀身之祸:“多谢姐姐提点!”

“嗯!”清河会心一笑,这个独孤曼陀还是单纯了些,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若不是那次发生的事,想必也是这般天真无知吧?

当年宇文泰位高权重,朝中只有父亲元子均为首元氏子弟一派与宇文泰相权衡,皇帝唯恐宇文泰拥兵自重,想以联姻以达到暂时压制宇文泰的目的,无奈皇室并没有适龄的公主,便想与元子均商量,将其妹元子衿封为公主下嫁。

元子衿不愿,元子均为难,元子衿是元子均唯一的妹妹,自然百般疼爱,也不想妹妹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清河拉着哭泣的元子衿的手:“姑姑,听说那宇文泰虽是个武将,但却是温文尔雅,不是个莽夫,姑姑为何不愿嫁?”只听姑姑道,心中已有心上人,若不是这样,她也是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嫁给那个人,清河点了点头,见识到了在政治争夺之下,女人根本没什么地位,即使身为公主。

“乳娘,听说那位姑姑今日拜佛而归?”清河问道。

“是,郡主!”乳娘点点头。

清河迈开自己的腿朝大门走去,乳娘也急急跟了上去。

那位姑姑生性温婉,待清河是很好的,于是关系也亲近,倒也不是真的是姑侄关系,只在辈分上唤一声姑姑而已。

“那就是宇文泰?”清河带着一个元子均上下朝跟着的随从,随从一眼便认出来那宇文泰。

“是,郡主!”随从点点头。

“好~你回去吧!”清河说了一声,便朝着宇文泰那个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

宇文泰正好好地走着,突然袖口被人拉住,他回发现居然是一个小丫头,微微一笑:“哪儿跑出来的小丫头?”

“叔叔,你能帮个忙吗?”清河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什么忙?”宇文泰倒是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小丫头没有什么戒备心。

“我姐姐在那边扭了脚,能不能帮我把姐姐送到最近的医馆?”清河指了指那边小巷:“我们没有带随从,姐姐一人待在那儿我又不放心离得远,所以……”

宇文泰微微一笑:“随意找一个男子帮忙,万一是登徒子,你就不怕污了你姐姐的清誉?”

“只是送到最近的医馆,而且除了家里父亲兄长,都算外男,还不都是一样?我只是看叔叔不像是登徒子才找你的,大不了叔叔你娶她便是!姐姐的身份又不是配不上你。”

“哦?你姐姐是何身份?”宇文泰饶有兴趣的看着清河。

“你若要娶姐姐,我便告诉你也无妨,你若不娶,告之也无任何意义。”清河摇摇头,转身要走,却被宇文泰叫住。

“带我去找你姐姐吧!”

“那儿!”清河回头告诉宇文泰,惊讶地发现宇文泰身后还站着一个少年,看上去略比她大上几岁,宇文泰往前走了两步,他身后的少年也跟着走了两步。清河看到他那双示范清澈深邃的双眼,道:“你是他的儿子?”

少年不疾不徐,微笑着回到:“不是!”

“哦!”清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少年原以为她会和自己再说上几句,看到她的行为,想着难道是自己太过于自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