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硬撑着站起一礼:“父帝、母神,孩儿……忽觉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不过是药力发散,夜神先坐。”荼姚笑里藏刀。
“此丹甚为难得,滋补之外,还可清灵漱魂,使人口吐真言,明心见性。夜神风光霁月,又何惧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心真性?如今匆匆告退,莫不是平日里的谦谦君子都是装出来的,实则藏了一颗黑心,或是……狼子野心?”
荼姚这话一出,他再想走,也不能走了。
夜神踉跄着坐倒。天后……给他吃了吐真剂?
“天后……你这也太……”太微蹙眉。
“陛下,前有旭凤受袭,后有鼠仙叛逆,若说背后无人指使,陛下信么?我今日不过一试,于夜神无损,况且,陛下难道不想看看夜神的真心吗?”
太微目光微动,不再说话。
呵,名为品丹,今日这出,实是对润玉的三堂会审吧?
“那日鼠仙业已伏法,母神为何揪着润玉不放?母神既让我服下这丹药,当知我此刻所言,无一虚假。”夜神拜倒,“父帝明鉴,润玉与旭凤受袭绝无关联,润玉与旭凤兄弟情深,岂会有加害之心?”
药力升腾,五脏六腑似在灼烧,夜神满面通红,大汗淋漓。
见他确实是在药力之下,太微和颜:“润玉,本座自然信你,你与旭凤兄友弟恭,本座甚慰。”
“就算此事确实与你无关,谁知你还有没有别的心思?夜神,数千年来,你活得滴水不漏,无可指摘。你心中所求,究竟为何?”荼姚循循善诱。
夜神忍受着药力,浑身颤抖。
旁观的润玉忧心不已——夜神并非此间之人,若在药力影响下,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之所求……”夜神强撑着不倒下,“我只求……润玉,得偿所愿,此生无忧。”